知道了,他上门也没有接待。
他一掉头就直接着人开车,直接朝底下公社那边走,他得去那边想想办法,葛家得罪的人不少,没道理说没有什么线索。
他走的比葫葫他们早的多,下面公社的人可不知道如今的情况,脸上笑意都差点溢出来的接待了他。
张元志左右打听了半天,公社没有一个人敢说葛家人坏话。
如今县里三年将他们公社唯一一次评选为优秀集体是因为啥?还不是因为有葛建邦这个助人为乐的先进分子?
就算占的便宜不多,可人家现在是“天子近臣”,给人家领导开车的,哪是他们能随便得罪的?
最后张元志也是急了,直接明说,甚至拿钢铁厂的工作岗位换的时候,公社的人终于开口说了些不一样的东西。
可听了半天,也都些没影的东西,他才陡然反应过来,葛家人原来就是葛家坝那个大队的农村人,这帮公社的人知道个屁 。
他脸色难看,直接甩袖子就要走,刚走到门口要上车却是陡然闯进来了个人,脸色慌张直接抱着他的腿,“救命,救救我孙子!”
一个老太太哭得一脸稀里哗啦,拽着张元志就哭嚷着,“书记,书记,咱公社的车给我用一下,用一下吧。 ”
张元志大怒,原本就不怎么痛快,这会更加恼火,“别拽着我。”
那老太太又去抱他的脚,“您老人大量,大慈大悲,救救我那可怜的孙子,他才三岁,三岁的。”
“这干啥呢?干啥呢?”这会公社人才算是反应过来,上前就拽那老太太,“你胡咧咧啥呢!这是钢铁厂张厂长!”
“要用车,你们下大队去借拖拉机啊?去去去去。”
一个老实巴交的汉子抱着个脸色惨白的孩子,连忙上前,“社长,不是,不是,拖拉机不行啊,底下,到现在农技站的都还没修好!而且也来不及
,您救人一命吧。”
张元志被那孩子近乎没有动静的样子吓了一跳,赶紧顺着那书记的动作,往后退开了几步。
那老太太哭得气都喘不上来了,“我们三代,三代单穿这一根独苗苗,书记,你救救我们吧。”
他们一家这是公社附近住的,旁边跟着送人过来的也七嘴八舌的说着话,“没戏了,从小就这么个病恹恹的,刚一下厥过去,咋可能救活的?”
“可不是,这叫啥病来着?心悸吧?啧。”
“娘胎里带出来的,咋可能救得活,还不如留着看病的钱再娶个媳妇,生一个。”
张元志神色微微一动,厥过去了,还是娘胎里带的病。
这就是送到县城也没用。
除非是送到首都还能拖几年,不然,就这个情况,也没有第二个选择了。
不过,张元志撞了一下身边的司机,“田东升。”
他声音不大,那司机跟在张元志身边也是好几年的时间,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送县医院也没用,这去县医院还得一个小时,再说,就这病,那县医院也救不活的。”
那老太太跟那个男人顿时一脸绝望,老太太哭得差点就这么厥过去,“我怎么见老头子!我下去了怎么老头子哦!”
那男人也是,抱着孩子,半天也都喘不上气。
孩子出生没多久他们就知道,可那也是他们家三代单传的独苗啊!
“不过,我听说小河坎那边有个大夫叫田东升,原先可是在首都给人看病的我,这点小毛病……”那司机在张元志的示意下立马演开了。
他们原先就已经调查过,所以吹起来,自然半天迟疑都没有。
“这去小河坎可也就是二三十分钟的事,坐车过去十分钟都不到。”
那老太太和男人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真的嘛?真的假的?”
旁边的人声音稍微低了一些,“我那有个亲戚,山里摔断了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