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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的存在也是有高峰和低谷的。
上古时期被各种大佬打压, 被按了个“浊气”的名字，不入流，没排面, 谁都能欺负一下。连普通的上古先民都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山海经》里一笔都没写, 毕竟不能吃。
如今的鬼排面恐怕比上古时期也好不到哪儿去了。
如果要说鬼魅之流的高光时刻, 那就应该是各种修行人士逐渐退出历史舞台之后直至一战爆发之前。
后来, 热武器的迅速发展。
鬼魅天生喜阴, 弹片伤不到的鬼魂，但是枪炮产生的巨大热能却能。
那场席卷种花家大地的浩劫，可以说把绝大多数有问题的阴绝之地给犁了一遍。
不知道多少积年老鬼甚至是厉鬼消失在了炮火之中。
打仗停了以后, 鬼魅的灾难却没停。
翻看历史就知道这之后这片土地上有着多么翻天覆地的变化。
各个变化都是不利于鬼魂的。
第一个就是人口暴涨。
万物是需要阴阳平衡的, 人充满阳气，所以需要夜晚睡眠来补充阴气。
但是一个鬼如果黏上人, 就会让他阴阳失衡，少则重病，多则丧命。
同理, 鬼也是需要人的。
陆小凤世界里, 巫鼎就对陆小凤说的, 女鬼缺阳气了，过来蹭你几口，赐你一场艳福，这是真的。陆小凤还恐慌过一阵子。
可若是人气过旺, 对鬼来说就是灾难了。
可瞧瞧华夏如今的人口。
比刚建国那会儿多了差不多十个亿。
一二线的大城市更是拥挤到你怀疑人生。
因为各种偶然因素诞生的鬼，相当容易被各种阳气给冲散了。
还有呢？各种电器带来的辐射对人体无害，对于鬼魂来说，却是一种相当不舒服的存在。
祖国大地挤满人，基站建到喜马拉雅。
火葬和公墓的存在更是削弱了鬼魂存在并且成长的可能性。
这么一大套组合拳下来。
可以说对于鬼, 现在真的是最坏的时代了，不比上古好到哪儿去。
所以巫鼎听到现在还有等级不低的厉鬼的时候，真的是相当相当的好奇了。
范轩看出了巫鼎的好奇和兴致勃勃，内心感慨巫鼎毕竟没有正儿八经的领路人，入圈时间也短。不知道有些内幕也是正常的。
“正是因为现在能闹事的鬼少见了，所以能出现的，才不是等闲的事情。”
“言之有理。”
“而且……”范轩停顿了一下。表情中带出点不想直面人间险恶的沧桑和无奈。“如果真的是漏网之鱼反而比较好。”
多年厉鬼的重现江湖和人心险恶主动培养恶鬼这两种可能性比起来。
范轩情愿选择前者。
巫鼎听明白了言下之意。
他在柯南世界玩得挺轻松的，但是他完全没有忘记陆小凤世界的九顾真人。
没忘记连云十八寨的人身负血绸浴血拼杀，跪在那里哭诉妖道炼人魂，做僵尸，制虫蛊的种种恶行。
邪修总是比正道更快速，便利，虽然危险但是收获更大。
人面对更大的利益，更便捷的途径，往往不能控制住自己贪婪。
两年前，巫鼎接触到的修行者，都看起来和平、友好、佛系。
在国家的管控之下，虽然有点用鼻子看人的心高气傲，但是好歹遵纪守法。
不过社会的完整性总是会在人面前揭露的。
巫鼎和范轩两人几乎脸上挂上了同样的唏嘘。
愿世间美好，可惜，天并不从人愿。
因为保密条例，具体的情况得等巫鼎到了当地才能说。
巫鼎跟着范轩各种转机的间隙。
在飞机上抓紧时间的把耽搁一年的社交处理给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