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卓城做什么?
于望舒下意识想转头看卓城,恰在此时,于音洁出口说道:
“好的虫草可难买,前阵子我想买,但是找遍了都找不着好的,还是你们有门路。”
于音洁是同辈中最小,又是两个儿子后又过五六年才生下的唯一的女儿,平日里最得于同盛褚秀华的疼爱。于音洁出生时,哥哥们都懂事了,小时候也都很爱护这个小妹妹,因此,她与两个哥哥的关系也很好。平时于同盛教训于朗声,都是她适时站出来打圆场。
于音洁:“爸你们看,周婶把饭菜都端上桌了,我们是不是该去吃饭了?我们大人都无所谓,可孩子们起得晚怕饿,我们家张扬十点才从床上爬起来,都还没有吃早餐。”
张扬是于音洁的儿子,现在刚刚读高一。叛逆期还没过,不好好读书,成天想着玩,于音洁说他,他就认错,但是坚决不改,阳奉阴违特别有一套,愁都愁死了。
老人对自己孩子狠得下心,但隔一辈就不同了,听说外孙还没吃早饭,褚秀华立即担忧道:“刚刚你怎么没说,早饭都不吃,小心饿出胃病来。”
于是不再耽搁,所有人全都上桌。
因着褚秀华一直拉着于望舒,因此,于望舒便坐在了褚秀华身边,其他人纷纷入座,卓城也挨着于望舒坐下来。
默认一家人挨坐在一起,于朗声他们将该放的那些东西放好之后,回来桌位上还有三个位置,于朗声紧挨着于丰年坐了下来,两兄弟吃饭时都会小酌两杯,很有话聊。于朗声身旁是孟仪宁,孟清盈自然而然在最后一个空位拉开凳子坐下。
在孟清盈挨着卓城坐下的那一瞬,于望舒敏感的捕捉到卓城神态上一瞬间的不自在,不禁多朝着他看去一眼。
“怎么了?”
于望舒问。
余光看在卓城隔壁孟清盈的脸上,孟清盈竟忽然转头,勾起嘴角微微朝她一笑。
那笑容甜美,却莫名让于望舒感觉到心理不适。
她和孟清盈不是见面会互相微笑的关系。
同龄人原本就容易被拿来一起比较,更何况是于望舒和孟清盈这样的关系。这些年,于望舒处处碾压孟清盈,成绩,相貌,各方面,于望舒比孟清盈优秀太多,孟清盈有心想追赶,却拍马也不及。孟清盈跟着孟仪宁进于家,本就名不正言不顺,遭受许多非议,又各方位遭到碾压。孟清盈不喜于望舒,比于望舒不喜孟清盈更甚。
听见于望舒的话,卓城恍然回头,欲盖弥彰般摇头道:“……哦没什么。”
桌子底下,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孟清盈的小拇指已勾起了卓城的手。卓城措不及防触及一处温热柔软,受惊一般,倏然将手抽回。在所有人未曾注意时,他不着痕迹瞪视一眼孟清盈,警告意味明显。
饭桌上笑声妍妍,一片和谐。
于望舒与卓城再过三个月就要结婚,这是近期于家最大的也是大家最为关注的事。过年时,于望舒没有在于家,年初一拜年时她倒是来了,但是没带卓城。因此,饭桌上,不是于家人的卓城就受到了大家全方位的关注和关心。
当然,最关心的还是他们结婚的事。
“你们马上就要结婚了,婚宴请柬都准备好,婚纱照这些都拍好了吗?别到头来都快结婚了什么都还没弄,忙里忙慌。”
席间,于音洁问道。
别管在外头和他那些朋友玩得有多开,在于家人面前,卓城整个一副五好好青年模样,正襟危坐,有问必答:“姑姑你们放心,这些我和舒舒早在去年就开始准备,婚宴的酒店我们都选好,婚纱照去年底也已经拍了,我都等了七年,就等着娶舒舒进门,都等不及了。”
从于望舒带他见过家人,他便很自觉跟着于望舒一样称呼于家人,丁点也不见外。
桌上的于家人自然都盼着于望舒好,她自幼母亲早逝,如今她能有一个好的归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