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乐!对比这个,自己唱的那段就跟驴叫似的。
“有你这么损自个儿的?”
宝音挪近点,将上半身靠过来,嘟哝说:“我从前对自己的嗓音可自信了,同您比也不过尔尔。要我说,梁国哪儿都好,唯独不让随便唱啊跳的很烦人,唱得好跳得好就应该展示出来嘛,不然别人怎么知道?我啊,以前最爱在人多的地方唱歌跳舞,这样才好叫他们知道谁是草原上最多才多艺的美人,我可爱听人夸我了,听一天一夜都不会腻。”
“回头本宫使人训个鹦鹉,你想听它随时能夸。”
“那敢情好,我就厚着脸皮收下了!”
宝音同她卖了个乖,又说她没过瘾,也想听贵妃精心准备的佛音。
“那得先给皇上唱过。”
“有得听就好,等几天也成。”
后来冯念感觉有些疲惫,说想休息,宝音自觉出宫去,出去这一路她都在回味,见着那两位哥还有些陶陶然的。
乌力吉跟庆格尔泰都知道她从宫里回来,问妹妹今日又同贵妃谈了什么?
宝音就等他们问呢!
她捧着红扑扑的脸,美道:“娘娘这两日在练嗓子,说过几天要为皇上咏唱经文,我听她哼了几句,那太美了,听过娘娘唱歌让我这就死去也不可惜,我敢肯定你们从没听过那样的乐声,好像仙乐一般的。”
听宝音这么说,乌力吉顿时想起梁皇为贵妃写那两篇赋文。
那两篇文章他都会背,里面确实提到贵妃歌喉之妙曼,天上少有,地上绝无。
他幽幽怨怨看向亲妹子:“你倒是听了,我却只能在心里想想。梁国这边有些规矩莫名其妙的,缠足是一样,不让人随意唱啊跳也很过分。能唱会跳的美人在咱们草原上多受追捧,他们竟然还嫌丢人!”
“先前老二你不是用马匹换来贵妃一舞,实在不行咱们还可以送马!”
旁边侍卫赶紧出言劝阻:“四殿下这不行啊!牛羊也就罢了,骏马岂是能随意送人的?”
“不说父王和其他兄弟,光咱们二哥的马场里怕是十万都有,一两千算什么?大不了咱挑劣等的给他。”
“二殿下养的骏马哪有十分劣的?”
“你闭嘴。我们兄弟商量事轮得到你插话?老二你说呢?这仙乐咱听不听了?”
出发之前父王确实说过不准再送这啊那的,乌力吉也知道马匹是军需最好不要交易太多给梁国……理智上是这么回事,但是吧,理智这东西要是靠得住历史上就不会有那么多昏君了。
关键时刻,他个人欲|望轻轻松松就凌驾在理智之上了,乌力吉寻思着最近三五七年应该打不起来,这马吧,能作为战马存在的时间没那么长,老了就跑不动。想想一两千匹也不是事儿,拿这个就能换贵妃一展歌喉,值啊。
事情就是有这么滑稽,这群恋爱脑随便哪个得到冯念都能把人宠上天去,偏偏他们来晚了,抱得美人归的是裴乾这王八犊子。
乌力吉一拍大腿,决定干了!大不了回去挨顿揍,又不是没挨过怕个什么?
他还有理有据,心说人活着不就是为了满足自己?先满足自己,再去开疆拓土造福后世子孙,别搞得本末倒置。
乌力吉这个决定得到庆格尔泰的大力支持,头上有老二撑着他心里也不慌了,还说让乌力吉去送马,他跟着听听。
“那不行,你得出一半,不然你做梦听吧。”
宝音瞅瞅他俩:“不是我要泼你们冷水……贵妃娘娘没太可能单独为你们献唱,我在梁国一年多了,这边的规矩我清楚得很。”
“妹妹你就别瞎操心了,你等着看!”
这两个后来又进了宫,找到裴乾说他们仰慕梁国的佛文化,听妹妹说贵妃最近要给皇上咏唱经文,他们也想听听。
裴乾熟门熟路拿了个乔,乌力吉很懂,说他们可以掐着时辰假装来找梁皇陛下,装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