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妃那远房亲戚是存着要好好利用这次机会的想法,给女儿仔细打扮过不说,穿着也是仿冯念的习惯。这姑娘也知道有个天大的机会来到她跟前,只要好好把握她也能成为第二个熹嫔,享不尽的帝王宠爱……在皇上看过来时,这姑娘还含羞带怯的笑了一下。
也是冯念没在这边,她要是在,顺便也把直播镜头带过来,群里一准儿是齐齐整整的――“东施效颦”。
狗皇帝的心里活动简单很多。
除了辱熹嫔之外,他就觉得你在驴我。
总之,这姑娘八面风光的进了宫,给皇上见了一面之后,灰溜溜的离开了。后宫妃嫔之中,冯念反而是给反应最小的,其他宫里暗自松口气的有,捧腹大笑的也有,都说慧妃平日里云淡风轻,实际上呢?鬼主意最多的就是她。
翻过年才几天啊,她就寻摸出一个说是跟熹嫔有点相似的,想推出来跟熹嫔打擂台,结果人没挑好,皇上根本看不上。
像这种话,在慧妃跟前伺候的都听过,可没人敢告诉娘娘。
他们只能在心里反驳一句:不是娘娘想召她入宫,是皇上主动提出要看看,谁还能拒绝不成?
慧妃心里是堵,也有比她更堵的,就是徐氏。
因为老爷的固执,徐氏烦透了心。明明各位夫人都跟她观点一致,大家都告诉他那是冯念,他总觉得不是,还说那些只见过一两次的真能记得那么清楚?她们说的怎么作数?
“那你去问问裴泽父子,十月初七他们在御前见过娘娘不是吗?”
对哦。
他们当时就见过,怎么没觉得有问题呢?
揣着这样的疑问,冯庆余使人跑了一趟,喊来裴泽,在见面之后也顾不上寒暄,直截了当的问:“你在宫里是不是见过熹嫔?”
没想到他会问起这事,但裴泽还是点点头:“见过。”
“你那会儿见到她是什么感觉?”
“晚辈不明白您的意思。”
“我是说你感觉她变化大吗?”
裴泽仔细回想了一下,告诉他:“是长开了很多,各方面都比以前更好,整体看起来变化颇大,料想是宫里的水土养人。”
“这么说你也觉得她就是冯念?”
“那不然还能是其他人?”
因为全家都被贬为庶民,他们觉得没面子很少出门,跟以前的亲戚朋友也断得差不多了,就导致冯庆余闹了这么大个事,裴泽一家还不清楚。
这时候他知道了,冯庆余说自己在除夕宫宴上见到熹嫔,虽然能看到一点女儿的影子,但是差别太大太大:“要是八|九年不见,她变成那样还勉强说得过去,才八|九个月怎么可能?我怎么也不相信。”
徐氏听说裴泽到了,她走出来就听到这话。
敢情老爷还不是完全没认出,是觉得变化大了不可能?
徐氏回想了一下,心说这有什么不可能?与此同时,裴泽也想到一种可能:“您说是除夕宫宴,娘娘们总要盛装出席,变化太大是不是因为她点了妆?”
“点妆?画个眉毛抹点胭脂就能变成那样?”
裴泽其实不想详说,可是冯庆余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他没奈何,只得提起上上年春,冯念到康王府做客,跟他一起去赏过桃花,那会儿为了应景她就点过桃花妆,也特别好看,跟平时很是不同。
“这种事我怎么不知道?她在家里从没有过。”
“是不敢有。她凡事不出头,日子都不好过,张扬起来还能有好下场?不得让继母随意发嫁了?就因为您一点儿不在乎长女,即便我喜欢她都不敢提,提出来家里也不会同意……您稍微对她上点心都不至于闹成现在这样。现在她一定痛恨我,你们冯家也差不多,你从前对她不起,还以为她飞上枝头了会不计前嫌心向冯家?做什么美梦?”
因为摔得太惨,惨到几乎没可能翻身,裴泽反倒豁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