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一辆马车缓缓驶出京城。
“多谢姑娘,这是我家主子的答谢。”
女子看到盒子里厚厚的银票和良籍的身份证明,激动地快哭了。
以后家里再也不是贱籍, 弟弟可以考科举,爹娘和她都可以堂堂正正做人, 这些钱足够置办很多田地……
“多谢!”
女子擦干眼泪,对皇宫拜了拜。
“这块牌子姑娘拿好。”
来人又递给女子一块非常小巧的木雕令牌。
“我家主子说, 女子在世间本就活得艰难,姑娘若日后遇到难处, 可以拿令牌去德顺钱庄求救。不过,这令牌只会帮助姑娘一人,别人一概不帮。切记!”
女子知道,这是神秘人给自己的护身符。
她并不是懵懂无知的少女, 如何不知对方的用意。小心将令牌收好, 女子再一次跪拜后,上了马车。
宫里,宣帝吐了几口血晕了过去。
王皇后看到他这般“痴情”,心中冷笑,依旧一副从容的模样,让御医救治的宣帝。
宣帝醒来, 不许人将良妃收殓, 脾气也变暴躁了许多。
“爱妃, 你怎么这么傻?”
宣帝小心翼翼地摸着的黑炭, 短短两天, 他苍老了许多。
一开始,宣帝的确把李槐花当成是张二娘的替身,她们那么像, 都会制作豆腐,都爱笑,连爱吃红豆糕都一模一样。
可慢慢的,宣帝发现了她们的不同。
李槐花没有那么多眼泪,不像张二娘爱哭。
槐花总是笑盈盈地对他,把他当成天一样崇拜,凡事都亲力亲为地伺候,还会用充满爱意的眼神看他。
渐渐地,张二娘的身影越来越淡,李槐花在宣帝心中的形象越来越饱满。
她很知足,对现在的生活非常珍惜,还会亲自动手给他做豆花,变着法子做豆制品陪他吃,就像民间的夫妻一样。
这种体验是宣帝从没有经历过,特别是每次李槐花喊他“夫君”,宣帝心里甜滋滋的,精神焕发,仿佛进入第二春。
谁知道,她性子会那么刚烈……
“爱妃,朕错了,朕不该留着那个混账——”
宣帝头发白了许多,他不该带着良妃去见俞瑾,不该在俞瑾威胁他后,轻易地原谅他。
若不是俞瑾告诉李槐花真相,还让她失去孩子,她又怎么会万念俱灰地用这样的方式离开呢!
“朕后悔了,朕真的后悔了……”
宣帝又一次晕过去,醒来发现半边身体不能动,这才知道自己中风了。
“你一定要治好朕!”宣帝说话含混,吐词都有些不清楚。
没了健康身体的皇帝,就像没了爪牙的老虎,这一点宣帝非常清楚。他习惯什么都把控在自己手里,现在身体的异常,叫宣帝格外惊慌。
惊慌之后,宣帝更加恨俞瑾。
若不是这个孽子,又怎么会发生这么多事情?
“赐……鸩酒……”宣帝吩咐心腹道。
不杀俞瑾,难解心头之恨!
自从宣帝和良妃走后,俞瑾遭遇了一顿毒打,之后又饿了三天。
在他以为自己会被饿死的时候,侍从拿来一盆狗都不吃的泔水。俞瑾饿极了,不顾身份直接趴在地上吃。
父皇被那个贱人蒙蔽了,俞瑾相信宣帝不会放弃自己,哪怕吃泔水,他也要活下去,要跟宣帝伸冤。
结果,俞瑾没有等到宣帝,等来了一杯鸩酒。
“不可能,你们骗我的!大胆,我是皇子,还是未来的太子,你们这些奴才滚开!”
俞瑾挥着手,把手头能扔的东西都砸出去。
太监退下去后,进来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