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尘紧紧握住紊缕的手,温情在两人之间弥散, 看着火红的灯火, 众人围着灯笼品头论足,每盏灯笼仿佛是他们二人缩影, 大家真切祝福他们。“知道才好!”楚尘不知是不是灯笼印射的缘故, 竟觉得脸上有点发烫,“婚礼可否满意, 娘子。”
紊缕没有想过这个呆子会想出这个注意,她没有家人,何来迎亲之说, 迎亲过门不过是涂添笑话,这样极好, 终身难忘, 与道年牵手,是她这一生最大幸事。“还行!”紊缕矜持说道。
两道目光交汇在一起, 满脸喜意, 楚尘被她心不对口的话逗笑了,原来她也会傲娇。
柳儿在旁看着两人,鸡皮疙瘩掉一地,谁说书呆子不懂情调?柳儿兴高采烈跑到院子里, 于众人一起品读诗词, 虽然她不懂,凑个热闹也是好的,她知道这是小姐嫁娶之礼。
宾客们终于被送走了, 楚家人围在桌子上数着宾客送的礼钱。(白话文:卖灯笼的钱,楚尘坚持认为这是顾客给的礼钱,大家没心思与他争辩。)
楚大哥楚大嫂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银子,见多的大概就是铜钱。两百八十两银子,小弟做这些灯笼也没花费多少钱,顶多就是废些纸墨。
“书读多了就是好,随便写几个字,画几笔,卖的价钱就是比旁人高。”楚大哥感慨道。
“信石也读几年书,改日让信石也随意画几笔,写几个字。”楚尘看着信石眼睛盯着钱财,转而仇视的看着他。
信石收回目光,这人真是小气,帮他忙活这么长时间,看一下会死啊,“呵呵!”尴尬的看着众人。
楚大哥楚大嫂觉得可以,看着信石就像看着金娃娃,一天画几笔,就得这么多钱财,果然有钱。
“我家少爷写字作画不是人家给小少爷钱,而是小少爷给人家钱,求人家把四不像拿走。”金宝感慨道,人和人差别立刻立竿见影。
“不是所有人随意几笔都值钱,要看人。”信石一本正经说道,“在下一身铜臭味,为了不辱没圣人,只能忍痛抛弃才学。”
“记得五年前,唐老爷拿着棒槌把你打到书院,往后就是老师拿着戒尺敲打你的脑壳子,希望能学进一些知识,最后你可是大才,挑起两院打架斗殴,无奈被请下山,南苑才得以安静,众学子才能安心读书。
往事不堪回首,那一战,他也算闯出了名声,让全院师生都记住他,也值得了。
信石提着一盏南瓜灯走在路上,他忙活大半天就得一盏南瓜灯?唉,楚道年那家伙一点也不呆,果真是自己太傻了?这么容易就被打发了,似乎是他落荒而逃,太不给面子了,老是揭他老底。
路上行人驻足观看信石手中的灯笼,灯笼模样奇怪,却十分讨喜,小孩子不依不饶向爹娘撒娇,也要一盏这样的灯笼。
“小公子,可否告知此灯笼哪儿有卖?”
信石有些傻了,这么多人看着这个自己嫌弃的南瓜灯。
“只此一盏,无了!”金宝护着灯笼,他可看过了,楚家就这一盏奇形怪状的灯笼,最后被楚公子赠予自己小少爷。
原来这个小玩意这么有价值,信石开始把南瓜灯当成宝,还算那个家伙有良心,给自己独一无二的灯笼,一路走回家,信石觉得自己真是万众瞩目。
路人有些失望,回去照着南瓜的样子做一个也可。可是回去后无论怎么做,也做不出那种韵味,讨喜可爱。
“爷爷,澜儿想要那个!”澜儿不断摇着唐老爷身子,眼睛盯着信石手中的南瓜灯,“小叔叔都是大孩子了,要娶小婶婶了,不能和澜儿抢玩具,澜儿还是小宝宝!”澜儿朝着信石卖萌,示意信石快把灯笼给她。
“小叔叔现在还没娶妻,还是一个大宝宝,澜儿以后要做一个知书达礼、贤惠温婉的女子,不能随便伸手要东西,要不然就不是好孩子。”信石带着金宝赶紧跑,唐家第一门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