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最终没能跟阎王抢到人,却也令她恢复精神多过了几年。
即便是最后的日子也没有那么难捱。
他记得秦艽曾惋惜地同他说过,若是能够再早一些,她是有把握将宋初渺体内的旧伤寒症祛尽,挽回生机的。
就是那些体肤伤痕,也能使其光洁如初。
可惜太晚了……
秦艽此人不曾言出身何处,这个时点上,沈青洵也不清楚要去哪里才能找到她。
但无论如何,他都要尽早将人找到。
钟全最后离开时,手里抱了一幅画卷。
少爷要找的人就绘在上头。
从画像上看,是个挺漂亮的女子。
钟全不知此人是谁,许是少爷以前遇过的人?
可究竟是谁家女子,该去何处找,少爷也一概不知。
但有了名字与画卷,也不算是无从找起。
“钟全,你手里拿着什么?”
钟全正思索着,迎面碰上了回来的沈卫骢,忙停下唤道:“二少爷。”
沈卫骢看清了是卷画轴,又见人是从三弟房中出来的,摸着下巴:“三弟画的?稀奇稀奇,来给本少爷瞅瞅。”
“……”钟全有点为难。
“二哥。”沈青洵不知何时走了出来,看了钟全一眼。
钟全默默庆幸着,忙对着二人行礼告退了。
倒不是因为画卷,而是他一看到二少爷此人,就头疼。
“唉对了,有空了我再找你切磋切磋!”
大概是错觉,沈卫骢觉得他刚说完这句话,钟全的脚步仿佛更快了。
“我的人都很忙,没有空。”沈青洵接道,末了补上一句,“我也没空。”
沈卫骢一句话噎在喉间。
他三弟身边这个长随的身手还是很不错的,打过几回,功法扎实,招式还常常出其不意。
总之打起来很带劲!
就是打了几回后,就常不见人了。
沈卫骢琢磨做他三弟的人真是惨,被各种指使脚不沾地的。
但要说起来,其实跟三弟打更加带劲。
这小子是个武学奇才,比他好那么一丢丢。
而爹又偏爱他从小就多作指导,功夫可不就更厉害了。
现在侯府上下除了爹,也就他武艺最好。
就是这小子脾气打小就臭,不如他所愿。
他就寻思着好歹亲兄弟呢,这么不给面子,就故意激他几回。
也激成过。痛快是很痛快,就是忒疼了!
打兄长都下这么重的手,臭小子大概天天冷着脸,心都给冻住了。
想到这里,他突然咧了下嘴。
沈青洵看他突然笑得怪怪的,皱眉道:“笑什么?”
沈卫骢挑眉:“没啥,就看你也不像没空的样子。”
说着拿胳膊推推他:“听说你突然没影,是跑去找爹娘了?看不出来啊……”
语气中满是揶揄。
这个整日凶凶冷冷的闷葫芦,还会有想念爹娘,忍不住千里迢迢跑去跟前如此孩子气的一面。
“快来说说,爹娘如何?”
“挺好。”
“就这样?”
“还要怎样?”
沈青洵往外走,沈卫骢也走在一旁,闻言斜他两眼,又默默收回。
算了算了,三弟这人就这样,为人兄的要忍让。
大哥性子相貌随爹,他随娘,真不知道三弟这脾性到底随的谁。
“对了,你真把表妹给接来了?”
宋初渺先前送回宋府时,沈青洵只与老夫人提过。
表妹被三弟找回来的事,沈卫骢也是回来的时候才听说。
这么大的消息,又愣又喜激动半天。
见沈青洵点头,他忙问:“在哪呢,我去看看她!”
他那表妹实在太可怜了。当初得知被拐走还没了命,他还关起门偷偷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