屑,摇了摇手中帕子,翻了个白眼:“让我们等那么长时间。”
然而,话是这样说,但到底还是安静了下来。
能来月楼中人,不是达官显贵也是家中资产颇丰富豪,让嬷嬷这么小心对待,叫玉字辈姑娘们都出来,这位还是头一位。
玉筝眼睛一边往门口撇过去,一边掏出随身小铜镜对着自己脸上补了补妆。
好在没等多久,一人就在领头嬷嬷带路下朝这花厅之中走了过来。来人身着藏蓝长衫,外罩银色狐皮大氅,身材高大挺拔,器宇轩昂。
瞧见他,花厅之内瞬间静了静。
玉筝放下手中铜镜,往来人身上上下撇了几眼,狐疑嘀咕了一声儿:“就这?”瞧着也不像是大贵人样子。
“这是陶老爷。”嬷嬷八成是收了好处,又是招呼坐主位,又是让人上好茶水,殷勤不得了。
陶老爷估摸四十来岁,眉目之间透着几分儒雅,他那一双锐利眼神往花厅之内看了一圈儿,随即问领头嬷嬷:“是所有姑娘都在这儿了?”
“哟嚯,好大口气。”玉筝是个性子泼辣,听闻之后扭着腰走上前来,她头上牡丹花金簪随着走动来回晃荡,底端坠着玉珠打在脸上,衬一张脸艳丽逼人。
玉筝红唇勾起,一双直勾勾眼睛盯着这位陶老爷:“这儿是月楼,不是您常去秦楼楚馆。”月楼在扬州城能站稳脚跟出了名,背后自然是有后台。
而玉筝在这批姑娘中可是拔尖儿,有这个底气儿:“这么多姐妹,陶老爷莫非就没一个看中不成?”
这姓陶老爷倒是也不生气,玉筝走出来他便往玉筝那儿瞧了几眼,眼神上上下下仔细扫荡了好半晌,嘴里却是说道:“可惜了。”
“姑娘生是漂亮,只是那位家已经有个比姑娘还艳丽风情了。”
这话说完,倒是惹得花厅内所有人大笑了一声儿,“陶老爷这话,就是看不上我们玉筝姐姐了。”背后有人捂着帕子,推了前面玉筝一把。
玉筝听出是谁声音,扭头往玉箫脸上瞪了一眼,她自觉自己是这群人里最美,这莫名其妙陶老板连自己都没看中,不会是故意来砸场吧?
她冷着一张俏脸,面色铁青坐了下来。
“这玉字辈姑娘,可是我们月楼最拔尖儿了。”陶老板这来了才一刻钟,七八个姑娘只撇了一眼,谁也没看中。
秦嬷嬷脸上也开始不好看起来:“陶老板要什么样?我们月楼姑娘您若是看不中,出门右拐可以去别地儿看看。”
“我既然来到月楼,那自然是要选出最好。”
陶志明也不生气,坐在那捧起茶盏,掀开茶盏撇了撇上面浮沫:“八千两。”
“我既然来到月楼,那自然是要选出最好。”
“什……什么?”
秦嬷嬷抬起头,身后一群玉筝等人也跟着愣住,这时一直低着头陶志明才抬头冲着在座人笑道:“八千两,我要你们这儿最好。”
这下,就连坐在那儿从头到尾一脸不屑玉筝也震惊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要知晓,瘦马说到底了不过是个能买卖玩意儿,别地方瘦马最多卖个一千五百两,那也是顶天。月楼人虽然比别地方要金贵一些,但最多也就是翻个倍。
之前月楼中最贵也就才六千六百两,‘出阁’后跟了恒安王,养在外头做了个外室。其余,最好归宿不过是跟个六七品小官,能给个名分做个妾室都算是好。
“八千两?”秦嬷嬷眼睛一眯:“陶老板说可是真?”
陶志明放下手中茶盏,藏蓝色袖摆下露出手腕上一截翡翠玉板子,那水头不识货人都瞧出是个好东西。
“我要选,自然是你们这儿最好。”陶志明面上浮出一丝笑,继续道:“且我要她伺候,可是这个……”戴着玉板子手比了个大拇指,陶志明道:
“你们谁若是有这个本事将人给伺候好了,我额外还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