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荡漾水面上映出她那张娇俏妩媚脸。
这张脸生清纯,眉眼精致樱唇小小,可唯独一双杏眼水汪汪,眼尾泛着一抹红。好像是哭过一般,梨花带般惹人怜惜。
脸蛋纯极致,可再往下看,配上那身段。却又多了些别味儿了。
象牙白肌肤上,身段凹凸有致,特别是那一截腰,细仿若一只手就能掐住,玉笙双手放在水盆中,身子微微往下弯。
细腰下面那一段鼓鼓囊囊,更是圆润有弧度,叫人瞧了挪不开眼睛。
玉笙是扬州城瘦马,当时可是出了名儿。
扬州城素来是不缺美人地方,玉笙能从美人堆里出名,靠自然不仅是她这张脸。比她清纯,没她那勾人身段。
比身段好,少了她眉眼间清纯。
可以说她是集清纯与妩媚于一身,当初教导她们嬷嬷说过,她天生就该是吃这碗饭,足以让任何男人瞧了都挪不开眼睛。
嬷嬷们自小就拿她当宝贝疙瘩,摇钱树,还没及笄就被喊出了天价。
扬州知府贺之从家少爷,对她更是着迷,几乎是散尽家财也要得到她,当初玉笙本要抬到他府中做妾,却在那儿遇到了微服私访太子,这才被带入东宫。
外面吵闹声越发大了,周承微比她大两级,住长信宫主殿。
她是最末等奉仪,住在长信宫西侧殿,刚好紧挨着周承微。如今太子府中人人都知晓,太子殿下宁愿自己睡也不去周承微那儿。
一整日下来,就光听周承微发火声音了,据说碎了三四套茶盏,五六个花瓶,帕子更是不知搅碎了多少条。
晚膳刚过,就听人道周承微精心打扮了一番去了太子书房,人都没进去,就被殿下撵了回来,如今正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哭呢。
“姑娘,你说太子怎么这一连小半个月都不来后院?”
三七踮起脚尖往窗外那儿看了眼热闹,嘴里好奇道:“周承微之前也是很受宠啊,这是做了什么惹了殿下不痛快了……”
玉笙坐在软塌上,心不在焉看着手中戏折子,眼睛时不时往窗外瞥了一眼,眼看着天色快要黑了。
她忽而放下手中书,道:“你退下吧,我要睡了。”
“今日又这么早睡?”三七一脸疑惑,怀疑眼神往玉笙那看去。
“退下。”三七瞅了眼她脸色,只得离开。
人一走,躺在床榻上玉笙立马起身,她跑回屏风后面,换了件衣裳,手忙脚乱又将头上簪子扯下来。换了根素银簪。
到最后,她披上斗篷,拎了一盏灯,做贼似往外走去。
玉笙一路低着头,抄是小道,一路上看守侍卫瞧见她如同没瞧见一样,睁着眼睛给她放行。
她轻车熟路走了一盏茶功夫,到了一处叫砚阁屋子前,才刚站定,守在门口太监瞧见她立马就下来了。
“您可总算是来了,殿下都等了好一会儿了。”小太监一边说着,一边麻利给她打开门。若此时周承微在这儿,一定会气当场厥过去。
刚她来这门都没能进去书房,此时却是对她一个个区区奉仪大敞而开。
玉笙站在门外,往里面瞧了一眼,想到接下来迎接自己是什么。斗篷下一双腿克制不住颤了颤,她咬了咬唇,到底还是进了门。
书房中,正中央那尊白玉骨瓷香炉中正燃着淡淡香。
面前那座楠木雕丝屏风,大荷叶粉彩花瓶,象牙金丝楠木书架后,九彩凤戏凰台灯都是她所熟悉。
玉笙一路上头也没抬,继续往前。
直到瞧见那乌木边花梨书案,她那膝盖才软了一般,站定住了。
书案后,低头处理公务人抬起头。那人身着一件月白穿枝莲金锦长袍,腰间佩着云凤纹角带,墨色长发挽起插了根金镶紫玉发簪,气势逼人。
听见声响抬起头,那张脸生清隽俊朗,面如冠玉。脸上虽是带着笑,可那眼神却是毫无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