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无法保全她。
所以为了避开莺莺的牢狱之灾,挡去裘家对她的折磨,钦容在强行带她离开时同众人道:“孤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他的交代是什么?
就是折断莺莺的一只手。
“……”
莺莺实在太坏了。
她坏的纯粹又单纯的让人害怕,这样的她时常会让钦容感到无力,虚无缥缈中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
“到底该拿你怎么办呢?”
回到东宫,莺莺还窝在钦容怀中哭泣。钦容的手指顺着她的脸颊落在胳膊,最后滑落在她纤细的手腕上攥紧,滚烫的温度烫到莺莺的皮肤。
他吻去莺莺脸上的泪,轻亲她红红的鼻尖与她商量:“折断你的右手好不好?”
他的莺莺这般娇气,他舍不得把她送入漆黑脏乱的牢狱之中。
莺莺不懂他的良苦用心,听到这话时震惊的眼泪一直在掉。唇瓣被咬的血红,她对着钦容摇着,被泪水泡过的嗓音无助怯弱,“……不要。”
她求着钦容:“我不要。”
“我不要被折右手,太子哥哥我怕,莺莺好怕疼。”
钦容又如何不知道她怕疼,只是他如今身为太子还未到一手遮天的地步,无法为她抵御裘家乃至整个朝廷的上奏。
若是莺莺现在不想疼,等入了牢狱后她只会被折磨的更疼,到时候无论她如何哭诉求饶,都不会有人像他这般心疼她。
“莺莺,你乖一些。”
“不要总是让太子哥哥来罚你。”亲自折断她的右手,他就不会痛吗?
莺莺看不出他会心疼,因为钦容在折她的右手时手指都不曾抖一下,他下手又稳又狠,任凭莺莺在他怀中如何挣扎扭动都没有心软。
“求你。”
“太子哥哥求你了。”
莺莺眼眶发红泪水浸湿了碎发,黏贴在脸颊上越发可怜。到最后她疼的就只剩呜咽,失去力气软倒在钦容的怀中,钦容攥着她的手腕去亲她的眼睛,轻轻哄着她道:“很快就不疼了。”
莺莺已经意识模糊,长睫湿漉漉贴服在眼帘,她如同小兽呜咽着:“哥哥已经不要我了……”
“现在连你,也不要我了吗?”
莺莺做人做了这么多年,一直肆意快活,是第一次体会到,原来做人也有不快乐的时候。
是一种很苦涩的感觉,又好似灵魂被撕裂,铺天盖地的洪水扑面而来,莺莺产生一种无法呼吸的窒息感。
“怎么会呢?”
钦容把人拥紧,与她贴面而言:“这世上,唯有太子哥哥最爱你。”
就算所有人都抛弃了她,他也不会抛下她。
“我不信你了。”莺莺感受不到他的爱意,好像自从她害死裘安安被折断右手后,她感受不到任何人口口声声所谓的喜欢她。
尽管莺莺的右手被钦容很快找神医接了回来,她的手短时间内也难忍疼痛,无论涂多少的珍贵药膏都难忍痛意。
断了就是断了,就算她的右手还能恢复握物,也无法在同之前那般行动自如。
在这期间没有任何人为她求情,就连疼爱她的哥哥也不曾出现过一次。莺莺烦闷的心情无法排解,她让晓黛抱来了好多好多的酒,喝醉了就又哭又笑,抱着酒坛坐在地上抽泣,还不时去看自己的右手。
“我讨厌你们,我谁都不要了!”
在钦容回宫拿走她怀抱的心爱酒坛时,莺莺气鼓鼓扑到了钦容的身上。
她的手腕未好,在这种时候不能喝酒,更不能进行大幅度的活动。钦容为了避免她的手腕二次受伤,只能圈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入怀中,莺莺挣不开他就开始哭闹,喝醉了什么都敢说,还净说些大秘密。
“我不是真正的顾莺莺,总有一天我要走的。”
“你们对我那么不好,等我走了就要把你们忘记,我不老不死也永远不会散,你们对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