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宗上,莺莺好奇问了句。
“并无。”
钦容手指轻点卷宗中的某一段,淡淡道:“虽看不出问题,但莺莺若想查明卷宗中的记载是否属实,可以去找她问问。”
莺莺的目光落在钦容指的那一段,看完后不解:“三哥哥是想让我去问那名奶娘?”
“可她已经疯了呀。”
是的,那名奶娘虽以死明鉴,但命大活了下来,只是她醒来后人却疯了,一直嚷嚷着自己‘死’的冤枉。说来,这奶娘还与太后身边的女官有些关系,所以因此保下一命,被女官送去了乡下。
钦容用指腹轻敲奶娘的名字,意味不明道:“莺莺又怎知疯子嘴里没一句实话?”
更何况,是真疯还是假疯目前还尚不清楚。若是真疯也就算了,若是装的,那这事就有意思了。
莺莺本想亲自出宫去寻奶娘,但奶娘所在的乡下太过偏僻,钦容猜测那附近还有宫中的人盯梢。
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钦容派了暗卫将奶娘‘请’了过来,毕竟不是正经请来的,所以留给莺莺的时间不多,一见到那名奶娘,她就直白问道:“朝凤公主在哪里?”
多年过去,那奶娘疯疯癫癫早已老去,她额上留了一道不小的旧疤,可想而知她当时撞墙时用了多么大的力道。
听到莺莺的问题,她瑟缩在墙角胡乱抓着空气,大声嚷着:“我死的冤枉,我死的冤枉!”
莺莺正无从判知她是不是装疯,向来帮不上忙的系统忽然道:【宿主,她是在装疯。】
“真的吗?”莺莺眼眸一亮。
系统很肯定道:【经检测此人身体一切正常,我的数据不会出错。】
莺莺明白了,于是她也没再和那奶娘兜圈子,唤晓黛把人绑了起来,她坐在椅子上威胁道:“本宫知道你没疯,也知朝凤没死,你只要把朝凤的下落说出来,本宫饶你不死。”
“不然的话……”
莺莺学着前世的自己,手中把玩着一柄小匕首,在奶娘面前比划了几下,用刀柄在她脸上拍了拍。
奶娘仍旧没什么反应,她瑟缩在角落,对于莺莺的威胁眼皮也不抬,只颤抖重复着一句话:“我死的冤枉,我死的冤枉……”
也不知这奶娘到底在隐藏什么,后来莺莺狠下心肠让晓黛抽了她几鞭子,这人仍旧只重复那一句话。就这样折腾了半日,后来还是钦容亲自出手,他唤手下将人拉入石牢密室,不出半个时辰就让奶娘松了口。
“三哥哥是怎么做到的!”莺莺没能跟着钦容入石牢,也不知钦容都做了什么。
等钦容准她入石牢时,她见奶娘衣服虽烂但身上并无明显的伤口。此时奶娘神色已经恢复清明,她一脸煞白跪在地上发抖,哀求着:“求大人饶了罪奴吧,罪奴也是被逼的。”
钦容漫不经心坐在椅子上,他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看也不看她,“朝凤在哪。”
奶娘用左手握着右手腕,指腹上正滴滴答答冒着血珠。她在听到‘朝凤’二字时哆哆嗦嗦又不说话了,钦容皱了皱眉,淡声喊道:“右扬。”
右扬正要上前,奶娘就像是受到惊吓般尖叫了一声,“我说!我什么都说!”
奶娘哭哑着道:“当时罪奴也没有办法啊,他们要我下.毒,我若不照做死的就是我!”
隐藏多年的秘密终于见光,原来,朝凤公主所谓的天生体弱,是被奶娘用毒一勺勺喂出来的。朝凤根本就不是因体弱而亡,她是被奶娘一点点毒.死。
奶娘终是将埋藏在心多年的真相讲了出来,“是他们,都是他们逼我这样做的,若我不装疯,下一个死的就是我!”
钦容眯了眯眸,他抓住重点问:“是谁逼你?”
奶娘闭了闭眼睛,事到如今她也没什么好掩饰的了,嘴巴张了半天吐出一个名字:“是、是……张公公。”
是张公公,也是代表着武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