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误会解除,我们跟着小可再次来到二楼,还是让石头当做垫脚石,我准备上屋顶看看到底里面有什么。
可是这次石头不干了,哼哼唧唧的,似乎想要和我换换角色。
“我说,看看咱俩的身材,你好好看看到底谁适合做垫脚石。你这么壮,踩我合适么?还有,你整天大哥长大哥短的,难道只是流于表面的尊敬?”
两问下来石头低头表示知错了,我则大人有大量选择不再追究,于是依照老办法踩上其后背,又用叠罗汉的姿势扒住了上口。
这次没有其他事情分散精力,双臂叫力,人已经翻了上去。这时候,忽然听到石头在下面说:“大哥,为什么我觉得自己身上有一股股的臭味。”
我则做贼心虚随便回了一句是他多心了,之后也不再理会。
刚翻上来,就闻到一股腐烂的味道,等我举灯一照,就见到一个灰白色枯槁的脸望向这边。双眼只剩一对黑洞,嘴巴大张却没有半颗牙齿,一只手伸着,腰部以下蜷缩,似乎在临死前挣扎着想要过来。
尽管上来前我做足了心理准备,可真的见到如此场面,仍忍不住被吓得倒吸了口冷气。
几秒后,我歪头看到死人的另只手里抓着什么东西,细看似乎是个手工做成的娃娃后,那种莫名的恐惧就一扫而空了。不会错的,这就是小可嘴里说的,自己的爷爷。
看样子,他可能是年岁大了,上来为小可拿娃娃时昏倒或体力不支,这样死了的。唉,直到生命的最后,还不忘实现对孙女的承诺,就冲这点我也要为他们做点什么。
没有起身,而是跪在原地,毕恭毕敬地磕了三个响头,嘴里默念起来,“老人家,您一路走好。既然小可让我碰到了,就不会放任不管。今天我以性命起誓,请您放心。”之后又是三个响头,这才起身过去,要从他手里拿走小可的娃娃。
没想到,这干瘪的手抓得甚牢,我连着用了两次力都没能成功。无奈,我只好啐了口唾沫在掌心,这下用足全力去试,谁知竟然毫不费力拿了起来,还把自己给晃了出去差点摔倒。
这老爷子也真能开玩笑,死了还要逗趣。
算了,看在他是小可爷爷的份上不去计较。我将娃娃收好,又看了看这里,发现堆放着不少杂物,上面全是灰尘,稍有气流带动就直往鼻孔里飞,呛得连打了几个喷嚏。
幸好我发现个老虎窗,一下将破败的窗户扇推了下去,空气产生对流,这才得到一定缓解。
等我在杂物堆里找到一张防水帆布后,将其铺在地上,慢慢把小可爷爷的尸体给放了上去。
也不知他死了过久,身上的水分都被淘空了,现在只剩一副干枯的骨架和皱皮,基本没多少重量。等我将其包裹完毕往肩头一扛,还真像要外出务工一样。
一切妥当转身要走,谁知脚下踢到了什么东西,发出当啷的响声。
举灯照去,竟然是个小小的长命锁。弯腰捡起来在手里掂量一下,嚯,还挺沉,不知什么材质的,看着也不过是拇指大小一个。
长命锁的环扣很细很小,该是孩子曾经戴过,难道说这也是小可爷爷留下的东西?
大致判断一下位置,应该是了,于是用电筒照着仔细看了看锁身,果然发现正面有个兔子的简易刻画图案,背后则有个“罗”字。
哦!这该不会是小可的姓氏吧?原来她姓“罗”啊,罗小可?还是罗可可?思来想去,应该还是前者的可能较大,于是把长命锁揣起来,这才背着老爷子的尸体再次攀了下来。
而此时石头早已在下面做好了准备,见我双脚慢慢下来,赶紧献上了自己的双肩。嘿,这主动性还不错,值得表扬。
只不过其肩头和后背,曾被我踩过的地方有几处不敢随便去碰,需要拿捏着架子,小心翼翼地滑下来才行。
等落了地,石头点头哈腰一脸殷勤过来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