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另一个冷情,似乎一切都很清楚了。
幸好那个冷情也早早上了西天,我心里才稍稍舒服些。而现在又想到刚才胎儿被山根摔在盘子上的情形,似乎引血体质仍存在的没错。
但最后为什么又失灵了?难道真如商人所说,冷清从头到尾都是为了任务才与我一起的么?
因为悲痛,逻辑已经混乱了,这时候唯一能做的就是抱住脑袋拼命去想冷清的音容笑貌,回忆她点点滴滴的好处。
“算了,我不愿深究。无论如何,她与我有夫妻之实,更为我怀了孩子,足够了。”说着再次起身,恭恭敬敬在坟前三拜,而后抓起菜花准备的东西,又从她头上抢走本该属于我的夜视仪,大跨步走了。
“尚掌柜,你上哪儿去?”老超急问。
“回家,安生过日子。以后,不要再对我说什么重生子。”说罢,毅然决然地离开了。
没一会儿,老超从后追来。见我回头,他竟咧嘴一笑:“臭小子,我曾说过这次回来,你去哪儿我就在哪儿!迷魂凼很邪乎的,没有我的帮助,恐怕要多花几倍的时间才能出去了。”
话落不由分说推着我就走,似乎对身后的一切完全没有半点留恋。
“老超,以后给冷情烧纸,是不是在十字路口画圈就可以了。这地方就算做足记号,恐怕也不好找吧。”
“尚掌柜,还记得小时候有一次你领我二半夜去遛坟地,当时曾说过什么?嘿,看看,一个个土馒头下的人,全带着家人的思念入土的,只要心意到了,怎么祭拜不行啊。是不是?”
笑了,我们俩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四六不懂的年纪,相互挽着胳膊,蹦跳着向前走去。
也挺难为老超的,还要迁就我的身高。可就算这样,刚才心中的阴霾被驱散了少许,就是好的。
迷魂凼虽然神秘,但到头来还是因为重生子的缘故,让这里变成了迷地。开始我们的指南针失灵,再加周围久久不散的雾气,现在竟然全都变了样。
似乎因为那不知是不是重生子的女人得救,一切都改变了。
指南针运作正常,老超曾试过几次,是十分肯定。等我们再次见到长在树里的罐头人时,他们一个个已经失去了原有的颜色,开始变得枯槁蜡黄,最终快速腐化成了具具白骨。
七百多年了,这些人终于得到了释放。就像商人说的,尘归尘土归土,能投胎转世去了。
没有了雾气,老超借助指南针很快领我走出了迷魂凼,见到不远处的一个村落。
等我回头再看来路的时候,似乎都怀疑是不是做了场梦。刚才的一切那么虚幻,怎么就跳跃到了现在的呢?
终于来到村子前,这里却不是黑钢所在的那个村子,里面的人们见到我们俩外来人都感觉到奇怪,纷纷围拢过来问长问短,甚至不少孩子还好奇地伸手摸摸这摸摸那儿。
不过村民都很热情,在一段骚乱过后,簇拥着我俩找到村长,还帮着说明了来意。
我俩使用的借口,就是两个游客迷了路。对于在瓦屋山迷魂凼附近居住的人来说,再合适不过了。听到我编纂的经历,大家都说好险好险。这里每年都会有人失踪,可一个运气好出来的人都没有。今天我和老超却开了先河,甚至以为我们有什么神明庇佑一样。
为了这,村长专门大排宴宴,可以说拿出了村中最好的东西来招待我们。
晚宴被他们整得就像吃满汉全席一样,上面摆满了盘碗杯碟。当然,我也没吃过满汉全席,仅用此表示丰盛罢了。
虽然从菜花那里得到的食物和水也不少,但与这些现做的食物相比,差别不是一点半点。现在,我正抱着一条鸡腿在啃了,似乎想要将心中的悲哀化作食量,顺十二指肠,再到它们最后的轮回之地。
“拜托,尚掌柜,你小子怎么吃饭还挑恶心的说。得亏我是学医的,这要是有姑娘在旁边,恐怕早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