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满满不知道高个军官心中的讶异。
她见林中南肯喝水,又将心放下一些。
只要肯喝水就好办,最怕的就是什么也喂不进去。
乔满满如法炮制,又用针管小心挤了几滴稀释后的灵水,林中南照旧吞咽下去。
如此,一针管的温水就这么喂进了林中南的体内。
或许是喝了水,体内的痛楚有所纾解,林中南的脸色瞧起来竟似比之前好了一点,甚至还从喉咙中发出一声无意识的舒服的喟叹。
这声喟叹很低很弱,却已让病房内除了乔满满之外的所有人都惊喜起来。
要知道,林中南被从边境转移回北京时,已经命悬一线,一口气全凭体内一股强大的求生意志吊着。
到了陆军总院,经过二次手术以及输进口消炎药,才勉强清醒了片刻,用尽全身力气也只说出两个字——遗书。
战士的遗书都是写给家人的,于是众人赶紧联系林中南所在的部队,部队通过林中南留的联系方式,给林中南的老家拍了紧急电报,这才有了现在的一幕。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高个军官收敛了全身气势,温言问道。
“我叫乔满满。我已经结婚,叫姑娘有些不合适,您还是直呼我姓名吧。”乔满满一边继续喂水,一边回答着。
高个军官顿了一下,“也好,那你和林中南结婚多长时间了?”
“差不多有两年吧。”
“看你年岁不大,两年前你应该还小,你们是怎么结的婚?”
乔满满察觉到异样,不禁狐疑起来,眼前这位军官为何如此关心林中南的婚姻问题?
“请问,您是林中南部队上的领导吗?”乔满满停下手中动作,认真看向军官的眼睛,不卑不亢地问。
高个军官握拳到嘴边轻咳一声,没有马上回答。乔满满从余光中注意到,一旁那个叫冷瑶的姑娘本想上说话,却被矮个军官一把扯回去,并瞪了一眼。
“我……是林中南的亲生父亲,陆丰。”
乔满满的双眼因意外和惊讶而微微圆睁,一时有好多话想问出口,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她知道林中南的亲生母亲是清水村林家已经死去多年的女儿,被林中南叫了二十几年爹娘的王彩凤和林老头,实际上是他的舅舅和舅母。
而林中南的父亲到底是谁,一直是个耻于被人提起的谜团。林中南母亲的不婚而孕被王彩凤看成是林家的耻辱,她认为林中南的生父不是流氓就是混混,占了林母的便宜后就偷偷离开。
没想到,林中南的生父是这样一位看起来颇有权势和地位的人。
半响,乔满满还是将话问出了口,“那他知道这件事么?”
陆丰摇摇头,叹息道:“还不知道,我认出他的时候,他人就已经陷入了昏迷。”
“孩子,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些年他过得怎么样?”
陆丰没有再叫乔满满为姑娘,却也没有直呼她的名字,而是以“孩子”来称呼,像是已经拿乔满满当后辈来看。
乔满满不知该拿出一副什么态度来对待这位忽然冒出来的公公,她更摸不准林中南对这位生父会持什么看法,现在她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这个问题,还是等他醒来以后,亲自告诉您吧。”乔满满不软不硬地拒绝。
陆丰微怔,这个姑娘倒是一再出乎他的意料。
因他派去调查林中南的人还没有回来,所以最开始见到她时,他以为这个看起来年纪还小的姑娘大概是林中南堂妹表妹一类的亲戚,那时还颇有些愤懑,林中南都已经生命垂危,家里的大人不来,反而让一个小姑娘来。
当知道这个小姑娘其实是自家儿子的媳妇后,心里既惊讶又有些淡淡的不虞。这个姑娘看起来太小了,这么小的姑娘居然和自家儿子结了婚,想也知道这肯定是一段包办婚姻。一想到这个儿媳有可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