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口袋中掉出来。
梅雨在一心躲避应对胡山丹,没注意自己掉了东西。胡山丹正打得起劲,更是一点都没发现。周围有人看见了,但见是一块黑不溜秋的东西,根本没当回事。
可杨远帆却觉得那掉落东西有些似曾相识,有模糊的画面拨动了记忆,记忆却像一团乱糟糟的杂丝,纷纷乱乱无法理顺。
杨远帆不动声色地将东西捡起。
这是一枚印章,入手沉甸甸的,很是有些分量,颜色黑沉,散发着金属光泽。但杨远帆一入手就知道这绝不是一块金属,而是稀有的阴沉木。
记忆的丝线瞬间被挑起几根,模糊的画面也清晰了几分。杨远帆见乔满满好端端站着,暂时放了心,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回去问舅舅。
杨远帆回到考古队所在的院子,找了一圈没找到程沐阳的影子。
有个老教授告诉他,程沐阳往牛棚那边去了。杨远帆又急忙往牛棚赶。
程春阳和程沐阳姐弟俩正在树荫下闲话家常,见外甥一脸郑重地跑来,不由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杨远帆将程家姐弟拉进屋,然后将兜里的阴沉木印章拿出来摊在手心,“大姨,舅舅,你们看看这个。”
“这是……”程沐阳神色震动,似是有些不敢置信地转过头去,“大姐,这是、这是……”却再说不出一个字。
程春阳颤抖地从杨远帆手里拿过那枚印章,对着窗户仔细看了半响,眼中情不自禁含了泪,“没错,这是小妹手里那枚!”
两人对视着,面上都有藏也藏不住的激动,急忙扭头问道:“这枚印章是怎么来的?”
杨远帆张了张嘴,又颓然地合上,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怎么了?”姐弟俩齐齐问道。
杨远帆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他看向自己的大姨程春阳,“我看见这印章是从一个人的身上掉出来的,这个人大姨很熟悉……”
“是谁?”程春阳见杨远帆一直支支吾吾,不由急了,“你这孩子,快点告诉我啊。”
到底不是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孩子,对着这个已经长大成人的外甥,程春阳再急也说不出什么重话,但看着他长大的程沐阳就没有这些顾忌,他一巴掌拍在程沐阳的肩上,“快说啊,你这小子是要急死我和你大姨吗?”
“是、是梅雨。”
两人听了杨远帆的话登时像吞了苍蝇般,噎住。
“你确定这真是从梅雨身上掉下来的?”
杨远帆点头,面上虽有不甘,口中却是无奈,“是,我亲眼所见,这印章是梅雨在和乔满满的娘打架时不小心从兜里掉出来的。”
程家姐弟对视一眼,表情都有些沉重。
而杨远帆已经从两人的表情中确定自己先前的猜测是对的。
这枚印章其实为程家人所有。程家书香门第,当年机缘巧合得到一小块阴沉木,还是难得的金丝楠阴沉木,价值斐然。程家祖父做主将阴沉木分为三小块并雕成印章,程家子女一人一枚。为了更好的传承,每枚印章都只刻了“程”姓,而没有刻名字,只是雕了不同的花纹作为区分,一枚为梅花,一枚为兰草,剩下一枚为竹枝。
杨远帆捡到的,是雕有竹枝的那一枚,正为程家小女儿程新阳所有。
程春阳盯着印章,坚定道:“如果梅雨就是小妹的孩子,那么我们必须要把她认回来。”只是语气中到底有那么几分不情愿。
“这里地属三清乡,从地图上看起来离小妹当年出事的地方不算远。”程沐阳不知何时已经找到纸笔画起图来。他是国内数得上号的地质专家,来清水村挖掘古遗址前,曾专门搜集和翻阅了很多资料,画一幅简单的地图不在话下。
“乔家和你还有往来吗?”程春阳问道。
“前些年情势紧张,几乎人人自危,我们早就相互断了联系。”
程春阳不由叹了口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