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被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搂在怀里调情,她不知道为什么,一直观察着他,发现他走路稍快的时候有点瘸,他的脚踝有一处凹陷,那处凹陷的大小……似乎就是她项链吊坠的大小。
她不明白,如果苏时清的一小块骨头就有这样的能力,那为什么他自己看起来这么惨?
他看上去更瘦弱了,腿细得就像稍微用力就能折断。
旁边的小姐妹问她:“你在看什么?”
张蕾笑了笑,有些感慨地说:“看一个可怜人。”
小姐妹们都只是笑:“可怜的人太多了。”
张蕾看着苏时清蹒跚的背影,长叹了一口气,她抢走了苏时清什么东西,她自己也察觉到了,但是她绝不会还给苏时清。
这是她的运气,她无论如何都会守住。
她看着苏时清满脸堆笑的跟男人或者女人们打招呼。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苏时清现在经历的一切都是她的命运。
她不寒而栗,对小姐妹们说:“我觉得有点不舒服,我先回去了,你们玩吧,花了多少钱我来结。”
小姐妹们关心道:“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还是找私人医生看看吧,要是真有什么事就糟了。”
张蕾冲她们笑。
她讨厌这个地方,这个地方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她看到苏时清在陪客,甚至有种是自己在陪客的错觉。
她握紧吊坠,深吸一口气,快步离开了会所。
苏时清似有所觉的转头看向门口,富豪却抓着他的手说:“你在看什么?”
苏时清脸上带笑,脸上充满爱慕的神色:“没什么,只是看天色有点晚了。”
富豪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苏时清的脸变得通红,他微微点头,被富豪搂着腰带上了楼。
楼上有房间,什么样的房间都有。
苏时清眉头微皱,忍住想吐的欲望。
他不能过没钱的日子,他受不了那种一天数着钱过日子的感觉,也不能接受自己买不起以前随便都能买的奢侈品。
更何况他也没有挣钱的本事,除了这个,他不觉得自己能干别的工作。
并且他觉得自己干得不错,业绩一直很好,每个月至少也能拿到几十万,有时候能上百万。
他要是出去工作,能拿到这个钱吗?
那些对他指指点点的人,都只是嫉妒他而已。
再说了,他跟那些人发生关系,也是因为爱情,他不是单纯的为了钱。
钱只是一小部分因素罢了。
张蕾离开会所之后没有回家,她一路漫无目的的走着,脑子里想着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事,她是个无神论者,却在这一刻觉得,秦邢是不是找人做了什么法,把原本属于她的命运跟苏时清对调了?
虽然理智上觉得不可能,但张蕾的感情上却偏向这个答案。
就在张蕾闲逛的时候,她不知不自觉间就走到了秦氏的大楼下。
她仰望着这栋大楼,跟她离开时没什么两样。
谁能想到,她这个富太太,以前在秦氏做过清洁工,还被苏时清逼得只能给一个小主任当情|妇?嫁人之后她就改了名字,从张蕾改名成张妙,没人知道她过往的一切,只知道她是飞上枝头的凤凰。
就在张蕾感慨的时候,她看到有人从秦氏的大门出来。
那两个人她都见过,一个是秦邢,一个是沈臻,他们并肩而行,正在说话。
他们之间眼波流转,那是有情人才有的眼神,好像不需要说话,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张蕾远远的看着,她有些羡慕。
可是她选择了金钱和地位,就不能再去奢望什么爱情。
她会做一个优秀的富太太,保持仪态,她不会再在任何人面前低头。
她握紧手里的吊坠,最后看了秦邢和沈臻一眼,转身离开了秦氏大楼。
跟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