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含之啧了一声, 解释个毛线呐!
等你回来,猴年马月了。
你只要知道你有这么个儿子就好了, 人嘛,就得有个信念。
此番出征凶险异常。
为着他自己的儿子, 也会好好活下去的。
宇文琝却是气急败坏,奈何大军拔营当前,又不能回去把他日一顿。
日到他跪地求饶, 知道自己错了为止。
什么翩翩少年君子风, 什么少年书生志气宏!
我日你个陆含之, 老子被你耍了这么久!
但是有一点他十分想不通, 这孩子他是如何怀上的?
思来想去, 他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一旁骑在枣红马上的陆煦之莫名奇妙的看了他一路, 最后终于忍不住了, 开口问道:“阿琝,你怎么回事?倒是要笑, 还是要怒?怎么又生起气来了?”
宇文琝还未开口回答, 一阵朗笑便先传到了陆煦之的耳中。
陆煦之:……
疯了疯了,这个弟婿是疯了?
这种情况出去打仗可要不得,万一疯起来,把对方杀个干净可如何问话?
陆煦之问道:“要不……先给你找个军医看看?”
宇文琝摆手,却在马上拿着马鞭对他深深一揖, 说道:“二哥大人!”
陆煦之:……
这回是真疯了。
宇文琝终究还是没把为什么疯魔的事儿告诉陆煦之,好在他的疯魔只有在前三天的时候比较严重,过去那三天便见好转, 只是偶尔疯魔一下。
西征不是闹着玩儿的,虽然这都在他们的计划之内,却是真的要实打实的去打一仗。
自从宇文琝和陆煦之离开京城后,楚王便搬进了安亲王府和陆含之一起住。
陆含之也听从了宇文琝的建议,让他尽量能不要去庄子就不要去庄子,有什么事在王府中进行。
为此,安亲王府废弃的东院被打扫了出来,当成了陆含之的新实验基地。
楚王对他的各种实验也很感兴趣,之前只知道他有很多奇思妙想,如今才知道这些奇思妙想是怎么来的。
他看着陆含之指挥着一干众人把竹子切片砍碎,又支起一口大锅开始煮。
而且不是煮一时半会儿,煮起来便是足足七天。
直到陆含之说火候差不多了,众人才停了火。
停火后陆含之便又让人把一个类似竹篾席的方形物体拿了出来,开始捞出那些淡黄色的浆体。
楚王挺着足足七八个月的孕肚在他身旁好奇的围观,却并不问他要做什么。
他知道,最后这东西成形后,自然就知道含之要做什么了。
宇文珏搬了个小圆凳坐在陆含之身边,说道:“这几日京内倒是平静,据说那个绿芙姑娘在开百花宴,连江南的花魁都受邀前来参宴了。”
陆含之把一摞摞的纸晾到太阳底下,说道:“哦?看来是有新的情报进京了啊?”
宇文珏道:“有位西域花魁名动四方,京内才子争相递名帖想要一睹芳容呢。”
西域那边正打仗,就来了位西域女子,可真是巧得很。
宇文珏又道:“这位姑娘叫娄施施,舞姿一绝,腰身如蛇。啧啧,连我都忍不住想见见。”
陆含之:……
他看了一眼二嫂的肚子,说道:“二嫂,你这身段儿就不要跳舞了,小心动了胎气。”
宇文珏忍不住一笑,说道:“我随口说说的,你哥他们如今应该过了西陵关了,再过不了几日,便可抵达西疆战场。戎正威将军会把军权交到阿琝的手上,到时候会有一场激战。”
陆含之也知道,那夜宇文琝走的时候,把该说的都说给他听了。
此战必须要打,因为西域六国誓要将大昭之局搅乱。
如果不把他们打得爬不起来,大昭必将陷入陆含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