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想问是什么礼物, 但是看着陆含之那奸恶的笑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只听陆含之又说道:“二嫂, 把林院判借我用下如何?”
楚王大方道:“没问题,拿去!”
莫名奇妙被借出去的林院判打了个喷嚏, 此时,楚王和安亲王的马车也便入了宫。
两人的马车停在后宫宫墙外,改乘四人抬的小轿入了后宫。
戎贵妃一早便听宫人传了话, 说今日她的两个儿子及他们的家眷都会进宫来探望她, 早早的便备好了各种吃食酒水。
一见儿子们进了宫, 还没等他们行礼, 她便上前一把抱过了阿蝉, 亲了又亲就是亲不够。
一边亲一边笑呵呵的道:“哎呀祖母想死你了, 想死你了哟!我的小阿蝉, 我多想让你和你爹留在宫里陪我啊!要不是你双亲新婚燕尔,祖母真想把他留着宫中常伴左右。”
陆含之的嘴角抽了抽, 果然每一个奶奶对隔代都疼的跟命根子似的。
楚王和安王的唇角也抽了抽, 楚王低声对安王说道:“母妃怎么回事?我们俩小时候她也没这样过?当时我都怀疑我们不是她亲生的。”
宇文琝只觉得膝盖疼,开口道:“皇兄,我本来就不是母妃亲生的。”
楚王啧了声,说道:“我又忘了……”
而后又补了句:“不过母妃若是对哪个孩子和蔼可亲,那倒是说明那个肯定不是她亲生的。”
安亲王点头:“母妃待我与大哥倒是别无二致, 只是……”他抬头看向亲昵在一起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话的祖孙俩,唇角又抽了抽。
最后总结了一句:“阿蝉万万不能留在母妃宫中。”
有一个陆含之溺爱阿蝉还不够,若再加一个祖母, 那养成个混世魔王大概是不在话下的。
和阿蝉亲昵了半天,戎贵妃才把儿子们放到眼里,招呼尔雅给他们送来一些南方进供来的鲜果。
宇文琝吃着一块蜜瓜,看到陆含之的脖颈后自己昨晚弄出的紫痕。
他有些内疚,昨晚到底是没收着力,大概把他弄疼了。
不过他心里着实有气,气他为什么不把自己放到心里。
现在想想挺不应该的,明明是自己不讲道理的要娶他,而且为的是想把一个不确定因素放到身边这种不耻的理由。
当初自己对他的不信任,对他言语间的怀疑,是个人都不可能会喜欢。
而且,他有爱人在先,自己是强取豪夺。
的确,应该检讨。
但是……并不想改。
我抢来了,便是我的。
皇位当初也是我抢来的,事实证明好东西的确需要抢。
毕竟你不抢,别人未必会为你留着。
一旁的楚王清了清嗓子,宇文琝才回过神来,看向大哥。
楚王低声道:“弟,你刚刚的眼睛……快长到含之身上了。”
不远处的陆含之正拿了几瓶唇脂出来,一一的给戎贵妃试色。
因为上次要送她的那盒唇脂被太后给截了胡,这次他入宫,特意带了几盒给她。
除了有上次太后的那个颜色,还多做了几种太后没有的。
这些新鲜的货,陆含之还没来得及给含记那边的工厂送过去。
不论多大年龄的女人,对于美都是毫无抵抗力。
陆含之给戎贵妃试完色,她瞬间爱上了所有唇脂色号。
最爱的还是少女粉,因为她一看到那樱花般的粉色,便想到了自己短暂且灿烂的少女时期。
戎将军府没有那么大的规矩,女儿视同男儿养。
所以戎贵妃的整个少女时期,足迹踏遍了京城的各个角落。
甚至有好几次,还随父兄出征,策马扬沙于大漠。
自然也曾怀揣美好向往,不知他年会嫁予哪家儿郎。
当年出嫁,也算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