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太子这个劲敌?
还放他回了封地,未动他分毫?
可是如今回想起来,他却记不清半点当初为何要放他的细枝末节了。
宇文琝猛然抬头看向陆含之,开口道:“她能……控制人心?”
陆含之打了个响指,说道:“殿下果然聪明人。但这种事,谁会信呢?我深受其害多年,失了我陆家所有长辈的庇护不说,还几次险些丧命。”
一次是生育时陆皓之的告密,一次是杜姨娘的纵火。
这两件事,又百分之百都是受苏婉凝操控。
陆含之深吸一口气,说道:“我为何要给昭云郡主手帕,为何要让您帮我送文剑给我爹,殿下如今……能想明白了吧?”
宇文琝皱眉看向陆含之,问道:“你也懂巫蛊之术?”
陆含之摇头,笑:“只是略懂些防御之道,我若不学这些,怕是今日,坟头草都没小腿了。”
宇文琝看着眼前这个漂亮到晃眼的青年,心中便是一痛。
宇文琝道:“既然如此,杀了她便是,何必顾虑那么多?”
陆含之摇了摇头,道:“若是那么容易便能杀了她,我们还需要费那么大的劲一次一次的破局吗?殿下上次所遇到的死士,能将皇上身边的亲卫都诛杀怠尽,可见其实力之一斑。”
这也是陆含之一直没有对她贸然出手的原因,他一直在探苏婉凝的底,如今却仍然未能触到。
宇文琝看向陆含之,眼神开始变得深邃。
他缓缓上前两步,开口道:“王妃,本王觉得,自己从未真正认识过你。”
陆含之怔了怔,继而理了理自己胸前的长发,嘻皮笑脸道:“嗨呀!我们隐世高人是这样深藏不漏的啦!”
宇文琝看着他,继续道:“所以,你是因为她的缘故,才把自己从一个无所顾及一心只想嫁给心上人的小郎君,变成如今满腹才华谋略的模样吗?”
哎,这……
你都这么夸我了,如果我不认,那岂不是白让你费了那么多口舌?
陆含之装出一副老到沉稳的模样,深吸一口气,道:“这世间总有你在意的东西,自阿蝉出生起,她便在引导我杀了阿蝉。上次,更是差点让阿蝉葬身崖底。若我不去习这一身内外本事,不仅我自己死,我的孩子也活不成。”
宇文琝又问:“她为何要杀阿蝉?”
陆含之微怔片刻,随即缓缓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我也一直在查。她为什么选中陆家作为攻击对象,为什么杀阿蝉,为什么……”
说到这里,陆含之的眉心皱了起来,说道:“不对,我觉得有些地方不对。”
宇文琝问道:“哪里不对?”
陆含之一时半刻,却又抓不住哪里不对了。
是他刚刚那几句话,让他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对的。
他刚刚说了什么?
为什么选中陆家作为攻击对角……
对!她是陆家的外甥女,有血缘关系在。
可是,哪个外甥女,会把自己的亲外祖母控制到死?
哪怕她是个恶毒黑莲花,自己的亲人,也不能痛下杀手吧?
陆含之上前抓住了宇文琝的手,说道:“我得回趟陆家!”
宇文琝道:“那我陪你。”
陆含之没有反对,立即让和鸣准备了车马,抱起阿蝉便一起回了娘家。
这几天陆夫人忙,她也算是京中官眷,逢年过节总是一堆的内眷应酬。
今日便是在厅中摆了赏梅酒,请了不少京中女眷前来饮梅酒,赏梅花。
陆含之没有惊动母亲大人,而是直接带着宇文琝去了后院。
后院东边的那处宅子,正是陆老夫人所住,名为瞰春堂。
陆含之穿过来以后,便很少来这瞰春堂。
因为那个时候,苏婉凝已经将这瞰春堂占为根据地了。
她倒是聪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