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 宇文琝便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窒息感。
他四肢僵硬手脚不知该往何处放, 难以想象自己竟是这样搂着他睡了一夜。
昨晚怎么了呢?
哦, 喝了点酒。
他这个体质有点特殊,喝了点就有开始不受控制。
而且醒来容易不记得自己曾做过什么, 要命的是酒量奇差。
最高记录喝过两碗, 就是昨晚陆含之给他用的大碗。
但那是母妃酿的桂花酒,不是什么烈酒。
陆含之昨夜给他喝的,大概是最烈的烧酒了。
他轻轻抬起手,尽量不去惊动陆含之, 却在刚刚坐起身后,被对方重新扑了回去。
他重新跌回床上, 看着自己只着一条亵裤的身体, 以及清晨男子的……
只觉得自己要疯了。
而身旁的人却偏偏毫无知觉,不但不收敛, 竟还硬生生将腿压到了那处!
宇文琝终于忍无可忍, 将人一把推开, 施展轻功逃似的下了床,抱起自己的衣服去了外间。
刚刚睡醒的陆含之一脸迷茫, 他揉了揉眼睛, 喃声道:“什么东西飘过去了?”说着他又蹭了蹭腿下:“……刚刚的自动暖床棒呢?”
说完他又揉了揉眼睛:“……又做了什么林梦?”说完他打了个哈欠, 眼中露出些许迷茫。
阿蝉还没醒, 陆含之也睡不着了, 转身一看, 宇文琝不知跑去了哪里。
然而床铺上的温度却还热着, 这才想起来,大概刚刚逃走的那个身影就是他。
这人倒是有多害羞?害羞成这样?不就是一起睡了一觉吗?又没干什么!
大学时一群男的睡在一起,也没见怎样。
他慢吞吞的穿上衣服,却见小阿蝉也醒了,他翻了个身坐了起来。
窗外天色才乍亮,他们要赶去太子府为太子道贺。
阿蝉作为安亲王的儿子,自然也有资格去太子的婚宴上露个脸。
但陆含之还不打算带着他,毕竟今天这一天大概会有些惊心动魄。
自己想逃还能逃得了,抱着个孩子也就难说了。
于是他吩咐婆子阿满,让她把阿蝉送到陆府,交给陆夫人照看一天。
阿满应了一声,便去办事了。
陆含之起身,出门看了一眼宇文琝,发现他已经将衣服穿了个整整齐齐,用一条手帕擦拭他的沉珂。
陆含之却是状若无事的同他打招呼:“王爷早上好,洗漱一下准备吃早餐吧!”
宇文琝却是很不自在,他不明白为什么有的人竟能对一些带说不在意就不在意。
大概是自己太过在意了。
陆含之说完刚刚的话,便拿起桌子上自己的牙杯和牙刷,又打开装牙膏的小瓷盒,用小银勺挖了些放到了牙刷上,捏着牙刷柄刷起了牙齿。
宇文琝:???
陆含之见他一脸好奇的看着自己,便一边刷牙一边道:“殿下想细细吗?”
宇文琝缓缓点了点头。
陆含之又在抽屉里摸了一把包着软绸细布的沉香木牙刷递给了宇文琝:“这可是上等的好货,我们一人一把!来,牙膏!”
宇文琝上前,学着陆含之的样子也盛了点牙膏在牙刷上,体验了一次新鲜又清爽的刷牙过程。
刷完以后他的舌尖刮过齿尖,竟有一种凉风在唇齿间一掠而过的感觉。
陆含之看着他的表情,说道:“不是吧王爷?我这牙具三件套在京城里快卖疯了,您竟还没体验过?”
宇文琝想了想,答道:“我倒是买了你那小叶紫檀的毛刷,用来刷沉珂很是得用。”
吐出口中泡沫准备漱口的陆含之的眼中露出了惊讶,这种高级货他每个只做了有数的几柄,他还在想谁会是这样的冤大头,这一整套便被人给买走了。
原来冤大头本头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