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礼衡想要转过身来。
毕竟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人从背后抱住,实在不太习惯,尤其是衬衫扣子解开了几个,她的手正好触碰到皮肤,那种羽毛在心上轻轻拂过的感觉,又一次卷土重来。
这种感觉对他而言是陌生的,也是熟悉的。
陌生的是,三十来年的人生中,体验的次数少之又少,熟悉的是,前不久他才体验过。
“别动。”佟雨雾的头抵着他的背,她语气紧张地说:“一下下就好,我怕等下看到你,可能有的话又不好意思说出口了,行不行,一下下,几分钟。”
傅礼衡也不知道她要说什么,也许是跟那莫须有的谣言有关?
他轻轻地嗯了一声。
只是几分钟,还可以忍耐。
“其实在我朋友跟我说这件事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是不信的,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可是心里还是会有些不舒服,总觉得自己的丈夫被人觊觎了。我当时很想去跟这个爆料人理论一下,说你已经结婚了有妻子了,还很气愤地打了很长一段话,没发出去我就又觉得自己这样很可笑,一个是说谎话博关注的,我跟人家较什么劲呢。”
佟雨雾还真不会跟这个段雅恬一般计较,否则不是拉低了自己的档次,把自己摆在一个三流富二代位置?
有的人就是天生命贱,在这笑贫不笑娼的年代,当有钱人小三都当出自豪感来了。
“我下飞机的时候就已经想通了,还想给你一个惊喜的,没想到你到日本出差了。”佟雨雾语气懊恼沮丧,本来明明可以在日本放肆买买买的,就因为这一念之差,就因为消息不及时,生生的错过了,“抱歉,是我小心眼了,以后不会再因为这样的事情不高兴,大伯跟我说,男人在商场上难免会逢场作戏,他们都说那是正常的,我不知道你在工作上会不会很为难,会不会很头疼,是不是在我看不到的时候也会焦头烂额。”
“我什么都不会,只能毫无保留地相信你。老公,这次是我不对,不应该为了这种莫须有的小事跟你闹脾气,只是,我当时心里的确……有一点点难受。”
傅礼衡听了她这话,想笑,又忍不住想好好教教她。
他跟她的大伯、跟所谓逢场作戏的男人不一样,时至今时今日,如果他在这种事情上都要身不由己,那只能代表他个人的能力太一般,并不足以胜任一个集团老板这个职位。
有绝对的实力,就不用身不由己。
她的意思是即使以后真的有这样的谣言,她也会相信他?明明看着也不傻,怎么就说出这种傻话来?
话到嘴边,傅礼衡又什么都没说,只是转过身来,抱着她,下巴抵着她的发顶,他低低地应了一声,只说了一个“好”字。
佟雨雾:“?”
怎么回事,按照正常的剧情发展,他难道不应该保证一下自己绝对不会出轨,绝对不会逢场作戏,还他妈说“好”,好什么呀好!
他说“好”!他居然说“好”!!
她除了在心里骂骂咧咧,好像也没办法表达自己的无语以及小小的愤怒。
楼下傅夫人已经第五次仰着头往楼上张望了,嘴上也在嘀咕着:“换个衣服怎么那么慢?”
过了好一会儿,佟雨雾才小脸红红的下楼,傅夫人看了看她身后,没发现儿子跟着下来,便问道:“礼衡呢?”
佟雨雾眼神飘忽,耳根通红,语气却很平静正经:“他说有些热,要洗个澡再下来吃饭。”
傅夫人无语:“吃饭的点洗澡,真是会选时间。”
佟雨雾又能说什么呢,谁叫男人跟女人不一样,发1情起来,男人想掩饰也掩饰不了,只能冲个冷水澡清醒清醒。
她跟着婆婆去了饭厅,过了片刻,洗完澡带着一身清冽薄荷气息的傅礼衡才下来吃饭。傅父现在沉迷钓鱼,兴致来的时候都会约上三两好友去钓鱼吹水。他打电话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