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担心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就像狄青说的那样,只有积极直面迎向困难,才能找到方法走出困境,击退难题。
只是五爷,当真给他出了好大一个难题,狄娘娘这法子虽然稳准狠,但危险性也实在太高了,一旦稍有差池,绝对能翻车翻出大宋边境线。
“五爷的武艺,并不比开封府的展昭差,两人若性命相搏,应在伯仲之间。”这话还是展昭跟他说的,毕竟五爷每隔三五日就要提一次比斗的事,黎望心存好奇就问了问,对方就告诉他,除非拼命去比,否则随便打打没什么意义,如此才一直拒绝五爷的比斗要求。
黎江平立刻听明白了这话的意思,也对,即便是天下第一的高手,也不可能百分百保护一个人的安全。
不过,他忽然想到了一点:“你那朋友会保护在狄娘娘周围,黎知常,你是不是早就料到西夏细作会出现?”
……这可太冤枉他了,充其量他就是杞人忧天,猜到了这种可能性,黎望其实也没想到,西夏的人会来得这么快。
见儿子这般情状,黎爹当即也明白:“看来你只猜到了一半,否则你绝不可能让你朋友孤身涉险。”
黎望呼吸一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也别太担心,西夏暂时不会伤害狄娘娘,甚至态度也不会太差,假使他出事,也绝不全是你的错。”
听听,这就是亲爹的安慰,黎望忍不住道“爹,你能说点吉祥话吗?”
黎爹当即回道:“为父是督察院的御史中丞,不是官家身边伺候的宦官,吉祥话?你是在为难为父吗?”
……这种硬核安慰可以,但没必要,见老爹伏案工作,黎望听完,那是扭头就走,半点儿不带犹豫的。
黎爹看着大儿子离去的背影,心里忽然有了一种微酸欣慰的感情,想想再过不久这孩子就要及冠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当初他因直言被贬,夫人早产生下知常,遥想当初大夫断言这孩子活不过十六,如今也这般大了,不仅书读得不错,性子也还算过得去。
只是老话说,过慧易折,如果能让知常活得开心自如些,其实蠢笨些也无所谓,至少能少气气他,省得他日日都想动藤条,胳膊上的肌肉都练出来了。
“夫君,不回去睡吗?”
黎母披衣找来,这会儿夜实在是深了,见黎爹摇头,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道:“这公务什么时候做不行,知常都去睡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还以为自己二三十岁呢。”
黎爹便立刻讨饶,刚好折子也写得差不多了,便干脆站起来扶过夫人往房间走:“这么晚了,小心见了风,这便去睡了。”
无论是将在外,还是臣在内,求的不过就是家人幸福平安,黎江平一直在为此努力,而他相信朝中像他这样的人,并不只是少数。
明日有一场硬仗要打,他须得养足精神,才好跟人斗一场。
“夫人,明日让厨娘把小厨房知常炖的那锅养生汤给为夫带上。”
黎母:……还以为在想什么国家大事呢,没想到却是在想明早吃什么,呵,男人。
“只能一半,万一知常要喝呢。”
“行行行,一半就一半,记得带上,为夫明日要喝的。”
黎江平去养精蓄锐了,黎望却还不能睡,毕竟五爷去保护狄娘娘,把人保护到敌军大本营里去的事情,他总不可能瞒着狄青。
况且这事是瞒不住的,毕竟西夏抓了狄娘娘,要的便是威胁狄青,倘若狄青不知道,那岂不是抓了个寂寞。
黎望敢确定,西夏的人绝对会想方设法接近狄青。
而事实上,西夏的人比他想象中的来得更快,他翻墙进入将军府找到狄青时,狄青的脸色非常地难看,眼尖的黎望发现对方手上握着一块水头甚好的玉佩,一看就价值不菲。
“黎兄,你怎么来了?”狄青的警觉性很好,即便在这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