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知李导的人都明白这位大导演正处在生气的边缘地带,稍不注意就能炸。
“抱歉,李导。”容词回过神,知道自己在无意间露出端倪,引起李也的不满了。
李导被他干净利落的道歉给滞了下:“你注意着点。”
到底没说什么重话,重新说戏,然后说着说着,又感觉到不对劲。
这次倒不是容词的问题,通常情况下,李导在讲戏的时候,不管是不是对自己讲,周围也会有许多人安静听着,从中受点启发也好。
李导早就习惯被人看着,这次感觉却不一样,有道视线烧的他完全无法忽略。
他忽然抬头,然后发现,那道让他无法忽略的视线来自于容词旁边的年轻人。
李导对这件衣服有印象,容词的助理,经常在容词身边蹿来蹿去,每次见到他恭恭敬敬的打招呼,看都不敢多看他两眼,活像他要吃人似的。
今儿个这么大胆?
虽然戴着口罩和帽子,但他仍然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怒火。
李导一脸疑惑。
若不是有根理智的弦拉着喻言,他差点当场摔盒饭扯着容词走人了,别人对他说重话甚至骂他,他无所谓。
可当受气的变成容词时,他就忍不了了。
他瞪着李导,用眼神厮杀对方。
李导:“……”
“你叫什么名字?”李导忽然朝喻言道。
众人随着李导的话纷纷看向喻言,副导演心想怎么忽然问一个助理的名字,便道:“好像叫小周,是吧。”
“是的。”容词接过副导演的话,没给喻言开口的机会,长睫轻颤,“小周,去帮我拿下外套。”
喻言在原地站了两秒,只好转身离开,他还得问问小周,容容的外套放在哪的。
*
喻言推开休息室的门,他给小周打电话,对方没接,也不知去哪躲着了。
在房间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所谓的外套,倒是找到一件红色的披风,总不能容容要的是披风吧。
啪的一声,明亮的灯光忽然暗下,喻言第一反应是停电,门口传来一声细小的咔哒落锁声。
他下意识觉得不对劲,感觉有人走近,条件反射抡拳挥出去。
然而他的攻势被一只手截住,紧接着腰上一紧,后背猛的贴在墙板上。
再然后,熟悉的味道涌入鼻尖,面上的口罩拉开,滚烫的温度自唇上席卷开来。
……
“容美人,下场戏就是你,李导找人呢,再不去他就要扯着喇叭骂人啦。”混沌间,喻言听到小周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容词稍稍松开了些,又惩罚似的在喻言唇上咬了一口,方才完全撤离,然后附在喻言耳边:“我先出去,你等会儿再来片场,等收工了,我们一起回酒店。”
身前的压迫消失,喻言软着腿摸索着开关按下,灯光大亮,室内空无一人。他舔了舔嘴唇,全是容词的气息,好一会儿,脑中的眩晕才渐渐消失,神思变得清明。
他从来没发现,原来容词也有这样激烈的一面,刚才的吻仿佛要将他拆吃入腹。
小周礼貌的敲门,将一件黑色外套递给喻言,都不敢看他一眼,然后一溜烟跑了。
喻言戴好口罩,规规矩矩的抱着外套重新来到片场,正好听到李导的声音:“你今晚怎么回事,我不是说了吗,这场戏是悲戏,你得把你的情绪调低,这样才能引起共鸣。”
容词:“……”
是有点兴奋了。
他不动声色的朝走过来的喻言看去,两人目光对视,容词道:“李导,给我几秒时间。”
看着容词朝自己走过来,喻言心中一跳,心想容容要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亲他怎么办?
容词拿过喻言手中的外套,状似在找什么,用极低的声音道:“对我说一句‘我不要你了’。”
原来不是,喻言有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