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霁喉结滚动, 眸光沉浮。
“穆先生……在说什么?”
穆闻泽以为他没听清,探出手落到时霁伸着的手臂上。
“过来抱我。”
说罢,他手上微微用力, 时霁顺势被拉了过来, 跪倒在地毯上,手掌撑着沙发扶手。
淡淡的香气萦绕在鼻尖,时霁不敢抬头,视线仅礼貌地在他露出来的那一小片锁骨上打转。
穆闻泽随便换了件运动T恤和短裤,他偏好无袖的那种。
只要时霁目光稍稍下移,就能看到雪白漂亮的大腿, 放松下来的软肉看起来很容易留下红色的印记。
“啧, ”穆闻泽勾着他的下巴让人仰起脸, 瞧对方垂着的眼睫,“不愿意?”
见时霁不说话,穆闻泽松开了手, 抬起指尖压了压染着红意的眼尾,晃着小腿踢了他一下。
“让开吧。”
不愿意也无所谓, 世界上也不是只有这一个人。
他准备起身,时霁却杵在那里不动, 眼睫一点一点抬起,直视着穆闻泽, 琥珀色的眼中一片幽深。
“我让开的话,穆先生要去找谁呢?”
他慢慢的, 小心翼翼靠近了这个人, 按住他的肩膀。
掌心温度很高,穆闻泽眯了眸,顺着对方的力度窝进了他怀里。
时霁看着清瘦, 实际上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那种类型,衣服下有浅浅的、不甚明显的肌肉线条。
他整个人半跪在了地上,两条手臂环住了艳丽漂亮的顶流大明星的肩膀和腰腹,用下巴轻轻蹭着对方的肩颈,闻他的发丝,感受怀里微凉柔韧的身躯。
“穆先生,这样可以吗?”
穆闻泽耳根蒙上了一层浅浅的粉意,他闭着眼,微微抬着下巴,绯红色的唇线抿开,点缀在上面的那颗唇珠很诱人亲吻。
修长漂亮的手指陷进了对方的发丝,被抱的满意了,就奖励似的在后面一下又一下地轻轻摸着脑袋。
手法很娴熟。
也不知道多少人有过这个待遇了。
拖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踢下来了,时霁握住他的脚腕,让他柔软的足底踩在自己的大腿上。
“这样接触面积更大。”
——说的相当冠冕堂皇。
喜欢别人的碰触,皮肤的接触会得到更多的愉悦感。
某种意义上来说,穆闻泽是一个相当贪图享乐的人,他可以什么都没有潇潇洒洒过一生,也可以居于高位高高在上。但谁不喜欢快乐呢?
更远一点,还是联邦上将的时候,他自出生就站在了顶端,理所当然地享受着最好的一切,就算中途有过波折,但他最后还是站在了顶峰。
但要的只是享受快乐,而不要沉迷于快乐。
“咚咚——”
卧室外传来敲门声。
“穆先生,您的数据线落在客厅了。”
声音有些陌生,冷冽而低沉,是很受女孩子们喜欢的那种低音炮。
是白知清,在节目中没多少存在感的那位律师。
可能比他更没有存在感的时霁半跪在卧室内,手掌紧贴在漂亮的男人腰腹间轻轻摩挲着,没有半分要理会门外的意思。
伴着外面的敲门声,穆闻泽感觉到有一个温热而柔软的东西轻轻碰过他的额头,鼻尖,悬在他的唇上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没触上来,落在了他的唇角。
与此同时,还有很细微的湿意,但又很快消失了,快的像场错觉。
时间似乎变得很慢,但又很快。
“咚咚——,穆先生?”
门外又响了一声,但听到屋内的两人耳朵里很模糊。
温热的吐息撒在颈侧,穆闻泽不喜欢,扯着人的头发和他拉开距离。
对方顿了一下,很有礼貌地道歉:“对不起,穆先生。”
穆闻泽觉得骨头都有些酥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