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上海话,闽南语……好神奇。林樱桃抱住蒋峤西的腰,她在这片热闹中等待着,她从小就不怕人多,她仰起头望蒋峤西的脸,然后皱起鼻子,踮起脚去够他的嘴唇,玩似的一下一下亲他。
林樱桃是这种性格,周围人越开心,她越是兴奋。
她望着蒋峤西,她知道蒋峤西从小不太喜欢热闹,也许他是为了她。
烟花表演开始的时候,林樱桃感觉周围的人群像亟待沸腾的水,尖叫声出现了,她转过身,在蒋峤西的怀里,她睁大眼睛张望着,也开始激动地蹦跳了。拥挤,燥热,小腿的酸痛,都被林樱桃遗忘了,烟火“砰”“砰”升上天空,然后蓦的炸开,一排排连续不断在天顶闪耀着钻石般的光芒。
星星只燃烧最美的一瞬,接着便暗淡了,散落在海面上。
林樱桃这么看了一会儿,她的大眼睛里映出那些花火的倒影,那仿佛萤火四散的一幕。
那个背着书包的小男孩,就这样消失在她眼前。
林樱桃抬起头,在游人的吵闹声和烟火的盛放声中看向了蒋峤西。
蒋峤西也低头望着她。
烟火从他身后升起来,照亮了他年轻的肩膀,被风吹起的短发。那短暂的,稍纵即逝的光辉,刹那间映亮了蒋峤西的脸。
“樱桃,”蒋峤西看着她,“嫁给我好不好。”
林樱桃张着嘴唇,一瞬间她眼泪便涌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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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里人等了半天,结果林樱桃一张照片都没有拍。烟花一共二十多分钟,游客们都在举着手机、相机狂拍,激动尖叫,对烟花欢呼新年快乐,林樱桃却趴在蒋峤西怀里嚎啕大哭,蒋峤西搂着她,捂着她的头在自己外套里,蒋峤西抬起眼也看见了烟火。周围好些人被林樱桃超大的哭声吓了一跳,回头去看这对年轻情侣,喜气洋洋的贺年歌曲还在放,不知道女孩子是怎么就哭成这样了。
林樱桃双眼通红,哭得一张小脸满是泪。她坐在巴士上,还时不时的抽噎,蒋峤西从旁边伸过手来,帮她抹掉脸上的泪。林樱桃望着窗外,倚靠在他怀里,让他搂着。他们一起回到住处,手牵着手,一起上楼去。
林樱桃和蒋峤西一起洗了个澡,浴室小得很,两个人在小灯泡下挤在一起。林樱桃低下她湿淋淋的睫毛,搂住了蒋峤西的腰,蒋峤西伸手揉搓她头发上的泡沫,又把泡沫抹到林樱桃脸颊上了。
林樱桃穿上睡衣,她擦着头发,掀开被子坐进床里。从维港回来以后,她还没有和蒋峤西说过一句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只知道她急于和他拥抱,和他紧紧搂在一起,亲吻或是别的。
蒋峤西只穿了条睡裤,他上半身赤|裸着,背脊有一条凹陷的弧线。他打开衣柜门,从他每天上班穿的那身西服的口袋里摸了摸,摸出一个黑色丝绒的小盒子来。
林樱桃坐在床头温柔的光里,她懵了,看着蒋峤西坐到床边来。
他把小盒子打开了,一对戒指在里面反射出光来。林樱桃低头怔怔看了好一会儿。
“林其乐。”蒋峤西忽然叫她。
“啊?”林樱桃哽咽道。
蒋峤西看她这样,好像又要哭了。
他伸手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脸。
他把手里的戒指盒子在林樱桃手里一放。林樱桃抬起眼,看到蒋峤西走回到门后,拿过书包,从里面拿出个钱夹。
他坐回到她面前,从钱夹里抽出一张汇丰银行的卡片,塞到戒指盒子底下,林樱桃的手心里。
林樱桃抬起眼,她抿着嘴,鼓起脸颊笑了。她眼里还有眼泪,她把手里的东西握住了。
蒋峤西大概看她终于笑了,他也笑起来了。
林樱桃趴在他的怀里,小声贴着他耳边说:“我是蒋峤西的太太了……”她的声音像在哭,又像是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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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母交给蒋峤西的木盒子里装着一对老龙凤镯,6两重,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