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镇上有公车来往,她打算花点钱坐车,等到了小镇就瞅着看能不能搭个本村或邻村的驴车骡车行个方便,不然靠11路走回去也成。
临走前,她给了钱妈十块钱家用,让她看缺了什么就去买,饭时可以到前头医院食堂买饭吃。
先这么将就着,等她从村里回来,看看能拉回什么东西,到时再添添补补将生活的家伙什都弄齐备了。
家里那边肯定是暂时回不去了,他们在这里起码得生活半年,一些东西该买的还得买着。
而且现在都秋天了,天气眼看着已经开始变凉,冬天需要的物件也得准备起来。
这些基本都需要花钱,钱宝芳坐上公车回去的路上都在思考着她下一步养家糊口的法子。
到达小镇时,天色还没到晌午。
镇上没什么回钱宝芳那村的便车,她只能走路回村了。
好在他们村就在小镇边上,距离上很近,走着也就近半个小时的路程,不算多远。
因为秋季的关系,再加上这时候的庄稼都早已收获了,新种下的冬小麦刚发芽出苗,浅浅的一层绿几乎看不见,所以路上两旁的风景基本看上去都挺荒凉萧瑟的,使得钱宝芳也没什么磨蹭的兴致,加快脚步一路紧赶慢赶地回了村子。
她家的院子就在村落后边角,沿着村子旁的小路绕过去走到底就看到了。
离得老远,钱宝芳就瞧见院子的木门大开着,不高的土墙上满是胡刻乱画的痕迹,甚至还被抹了泥浆之类的东西,想必是村里熊孩子们的杰作。
外面看来都这样了,里边的情况差不多可想而知。
待她进院一瞧,果然不出所料,不大的小院子像是遭受过台风过境一般混乱不堪。
钱爸在意的砖瓦木料被搬弄的到处都是,一看就是从塌房子废墟那儿弄过来的,也不知道当时是干什么了。
其中少没少,钱宝芳不清楚,反正看起来当时塌下的碎块和横梁都在。
除了这个,钱妈跟她惦念过的老母鸡也没见着,小院里别说鸡了,连鸡毛都没有瞧见一根,不晓得是自个儿跑了,还是被村里谁趁他们家人不在逮走炖吃了。
还有院里之前种的冬菜,瞧着被糟蹋的不成,整片没一个囫囵的。
这些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弄成这样的,现在她回来了再计较也没意思,不然追究起来全是一地鸡毛,索性转身出门径直去找村长王叔。
她去村长家的路上,有村里人看到了,立马通知了其他邻里。
因此等钱宝芳到了王叔家的时候,那些听到消息赶过来的同村乡亲们也一起到达,双方在大门口碰上。
“宝芳丫头,回来了啊。”
“老钱两口子咋样了,伤治好了不?”
“你看马上要过冬了,大家都不宽裕,添冬衣费钱……”
大家伙七嘴八舌地打着招呼,内容不一样,但话里的宗旨只有一个。
那就是过来探探她准备啥时候还钱,担心他们家拖欠着不给,或者没有能力再还,所以得先下手为强,不然还了别人岂不是还不上他/她家的了。
钱宝芳不用多想也知道这些大爷大叔大婶们这么积极地过来的目的,正好她也有马上把欠账还了的意思,只不过之前是打算先顺便把村长家的给了,稍后再还其他人的,不过既然对方如此着急,那就一起好了。
毕竟是之前在紧要关头搭把手帮过忙的人,她也无意多拖延着赖账。
“那就请叔伯婶子们一起进去吧。”钱宝芳说着抬手敲开了眼前的大门。
聚集的众人得到确切的话音,不禁都止住探问的话头安静下来。
下一刻,村长家的门开了,出来的却不是王叔,而是他儿子王中华,对方见到钱宝芳愣了下,先问了问钱爸钱妈的情况,而后得知她的来意后说道他爸不在家,去镇上办事了。
有点不巧,但钱宝芳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