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卫同志, 你看咱们婚礼啥的都齐备, 新郎官你当不当得?”
钱母一句话直接坐实了一部分聪明人的猜测,同时也将在场许多人震了一震,更让某些想看热闹的家伙差点表情扭曲起来。
窝草, 婚礼当场换新郎?!
这操作一般人都做不了, 当然能做出来的那都不是一般人。
毕竟普通人都没有这样的魄力, 也没有能力足以在过后震慑一些碎嘴说闲话的宵小之辈。
但其中不包括钱队长家, 他们是完全可以的。
不管众人在知道钱家的打算后是何种复杂的心情, 成不成的主要还是得看男方的意思, 所以等钱母话落, 大家伙的目光就纷纷转向,凝聚在当中犹如鹤立鸡群般站着的卫知青身上了, 都想听听他怎么回绝。
大家下意识就觉得这位男知青同志八成是要拒绝的。
不然好好的优秀青年怎么会愿意做像个倒插门一样的住家女婿呢,还是他们本地的小年轻更适合钱家小闺女,本就该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嘛。
然而让大家伙失望的是, 卫斯年并没有当口回绝, 反而是态度模糊地先问当事女方的意见。
“当不当得不在我,得看令嫒的意思。”卫斯年回着钱母的话, 目光却顺势胶着在她旁边的人身上。
钱母神色一喜, 知道这事儿果真有谱, 忙用手肘捣了捣身旁的自家闺女。
这可是小妮子自己亲口念叨的人,亲妈她都舍下脸面给送到嘴边了,闺女要是不赶紧顺坡就驴咬住不放,进而把婚礼圆下去全了他们家体面, 看过后她不收拾她。
幸好钱宝丽这会儿已经回神了,正暗戳戳地观察卫斯年呢。
钱母一示意,她差不多也明白到自己出场的时候了。
说实话,如果是没有看小空间的留信之前,让钱宝丽初来乍到就和一个陌生的男人结婚,即便对方玉树临风貌若潘安,那她肯定也是不愿意的。
但现在情况不是不一样嘛。
先不说这个卫斯年是不是上个世界追随她而来的新婚丈夫,就单凭他和那人一模一样,她也不会叫别人有机会近他的身,还不如趁着现下的机会把人拴紧占住了。
并且看样子,人家也不是不情愿的。
他现在胶着在她身上的目光,不就是她刚才察觉到的么。
这让钱宝丽心里升起痴望,想着是不是那个被她忘记的新婚丈夫追来了。
虽然没什么记忆,但她看到这个人就感觉到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对上视线时心口也控制不住地怦挑着,仿佛内里有万般情绪在压抑着翻涌着。
从那些留信中的字里行间能看出,想来前世他们应当是十分恩爱的吧。
因此,这个时刻,她没甚好犹豫的,只低着头故作害羞地点点头,小声说,“当是当得,就不知卫知青愿不愿意。”
由于当时全场寂静,所以这话即使说的声小,也传遍了大家的耳朵,叫众人听了个清楚。
然后一众目光唰唰地立马从钱宝丽身上又转移到卫斯年那儿,个个张口结舌,就看他接下来的反应。
说来钱家只有一个独生宝贝闺女,嫁出去的话家中就没小辈了,因此女婿得住家里当个半子给二老干活养老,跟上门女婿差不多。
然而钱家家底不差,当家的钱父又是大队长,钱家小闺女也是附近有名的好看小姑娘,娶了肯定不亏。
对于本地的小伙儿,特别是家里孩子多、屋子不够住、又不是老大的那些人来说,钱家就跟块肥肉差不多,惦记上的人可不少。
但是城里来的知青大都心气儿高,一般瞧不上乡下的小伙子小姑娘,更别说让人当什么上门女婿了。
像之前的那个韩岳,不就是拿好处的时候答应的好好的,结果事到临头就反悔了吗。
现在这个姓卫的小子瞧着比韩岳还好,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