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热得早,提前穿个一天两天的有什么关系?人家一天换一条裙子怎么了?爱干净不行吗?都要一件衣服穿十天?那不叫艰苦朴素,那叫不讲卫生!还有,谢白露同学成绩好,团结同学,各方面表现都很出色,最近还要接受他们县领导的表彰。试问你的班级里,有哪个同学可以做到这样优秀?而且,刘老师你要搞搞清楚,她家可是三代贫农,烈士家庭,你这样胡说八道,小心惹来事端!”
“哎哟,魏老师你怎么这样说话的?我不过是好心提醒你罢了!你干嘛啊?想吓唬我啊?”
魏老师说:“我不需要你这样的好心提醒!刘老师,管好你自己的学生才是正经事。据我所知,你们班里昨天又有三个男学生晚上翻墙出去了吧?这种才是资产阶级的毒瘤,要是不好好管一下,可是会出大事的。”
刘老师气的满脸通红,刚要反驳就听见年级组长张老师说:“刘老师,你们班那三个男同学确实要好好管一下,这已经是第几次了?要是再有下次,全部开除,你这个班主任也要做检讨。”
刘老师闹了个大红脸,借口要上厕所跑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魏老师也去班级查看了一圈,见所有同学都在认真听课记笔记,谢白露记得尤其认真,便满意的回去了。
魏老师家里也有个女儿,虽然年纪还小,但谁都喜欢把女儿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对不对?难道要每个女孩子都灰头土脸的才是好学生?
艰苦朴素当然是好传统,但有条件的情况下,让孩子们穿的精神点儿,根本不是问题好吗?
谢白露并不知道魏老师还帮她吵了一次架,不过后面几天她倒是没有穿裙子了,因为天阴的关系,早起的气温稍微变低了,所以她就穿回了裤子。
周五下午放了学,全体学生会成员在唐自立他们班的教室里开了一个会议。
唐自立宣布了学生会领导班子的正式换届选举时间,又说从新生到老生,只要有信心,都可以参加选举副主席的职位。
庞小英一直都是喜欢做干部的,闻言便低声说:“那我也参加选举,谢白露你呢?”
“我也参加,跟你一起。”谢白露笑了一下。
“好,那我们一起加油。”庞小英也笑了。
会议结束后,谢白露就坐上了唐自立的自行车,去市中心的理发店剪头发。
这会儿连理发店也是国营的,不过师傅们的手艺都很过关,看唐自立每次剪出来的发型就知道一二了。
唐自立锁好自行车,熟门熟路的带着谢白露走到他熟悉的师傅面前,道:“邢师傅,我带我对象过来剪个头发。”
邢师傅快五十岁了,从十几岁入行到现在,手艺非常好。
他看了看谢白露,笑着说:“这么好的辫子,剪了不心疼吗?”
“不心疼。”谢白露抓着辫子比划了一下,“就剪这么多,还能扎辫子。”
“好,坐下吧。”邢师傅解开谢白露的头发,用喷水壶把头发打湿,很快就把她的头发剪好了。
这回披着头发只到肩膀下面,扎成小辫子也好看,扎一个高马尾也好看。
剪下来的那一截头发也挺长的,邢师傅用头绳把那一截长发扎起来,问谢白露卖不卖头发。
“卖掉吧,我留着也没用啊。”谢白露说。
邢师傅用尺子量了一下头发的长度,按照墙上的价目表付了钱。
“谢谢邢师傅。”谢白露自己把头发扎成了一个高马尾,唐自立登时眼睛一亮。
“白露,你这样显得真精神。”唐自立低声称赞道。
他的小对象底子太好了,随便换个发型就换了一种美感,现在的谢白露显得更有活力了。
谢白露也很高兴,而且脑袋也顿时轻了不少,她说:“应该早点来剪头发的,这下清爽多了。”
她的新发型在范家也收到了一致好评,就是范宝木微微有些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