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莹当着这些人,特别是尔淳,真的很想在如妃面前证明自己并不是叛徒,可是,一向让玉莹引以为傲的就是她的容貌,也是她最大的武器,更是她自信可以赢得皇上宠爱的资本。容貌是玉莹最看重的东西,她又怎么可能对自己的脸下得去手!如妃又是能决定她能否得到皇宠的人,玉莹现在真的知道了,原来只要如妃一句话,她永远也不可能见到皇上。可是就算划下去,取得了如妃的信任,她的脸毁了,前途也跟着毁了,划花了脸又有什么收获呢,如妃这么做根本就是要羞辱她,让人看她的笑话。
玉莹经过心里的一番挣扎,到底还是哭着扔下了簪子,“娘娘,求你饶了我吧,娘娘。”
如妃等了半天见到她拿着簪子在那比划,却迟迟不敢动手,嗤笑一声:“简直一无是处!”
孙白杨立刻上前说:“如妃娘娘,玉莹小主她有传染病,未免传染他人,就让我送她回宫。”
如妃说道:“那你就送她回去,看着她,不要让她再出来!”
尔淳说:“尔淳也告退,不打扰娘娘休息。”
如妃看了看她说:“尔淳?我看你长相也挺标致,不如过几天就由你来侍寝吧。”
尔淳不由得大惊失色,立刻福身道:“娘娘,尔淳不敢。”
如妃清楚的看到她脸都白了,绝对不是兴奋激动所致,她还从来没见到过宫里女人是这个反应,“为什么不敢,有机会得到圣宠,你不谢恩,说什么不敢?难道你不应该像刚刚那个玉莹,为了能侍寝出尽手段才是吗?”
尔淳腹诽,也不是所有人听到‘皇上’两个字都愿意扑上去。她面上已经镇定下来,不像刚刚那么苍白,说道:“尔淳不争气,未能将身体养好之前,不敢妄想侍寝。”
如妃倒是有点想起来了:“哦?你就是那个一直病着的尔淳,怪不得本宫没怎么见过你,什么病啊,这么难治。”
尔淳恭顺地说道:“不敢隐瞒娘娘,尔淳刚到京城之时水土不服,后来又感染风寒。尔淳其实向来身子虚弱,自小就有哮喘之症,几番着凉下来,至今未能将身体养好,所以病中的时候未敢日日向娘娘请安,恐防过了病气。”
如妃说:“原来是这样,那就先着太医调养好你的病吧。”
如妃也不想在这花园待下去,起驾走了。
留在原地恭送的尔淳,目光沉沉地看向如妃的背影,心道好险,差一点儿成了下一个侍寝的那个。现在如妃的权势仍然如日中天,如妃有那个能力,要把谁送到皇上面前就能做到,说白了,如妃就是现在把持宫里大权的那个。
宝婵一边搀着如妃向前走,一边说:“这个尔淳小主真是不识抬举,娘娘一番好意让她侍寝,她竟然敢推脱。”
如妃说:“尔淳表面上看确实没有那么急功近利,倒是可以注意一下。”
如妃看人的眼光犀利,尔淳很少出现在她面前,偶尔请安,也会安安静静的不去说献媚的话争夺她的注意力,以求出头。刚刚她偶然遇见,细看下来觉得尔淳倒是十分耐看,有一种空谷幽兰般无争却傲然的气质,与玉莹的张扬美艳相比,又是另外一番滋味,钟粹宫里一直有这么一个人,而她却疏忽没有去注意,如妃又怎么可能不出言试探一番呢。
汪福寿是内务府总管,曾是鄂罗哩的手下小太监,前一段时间鄂公公出事儿,在古华轩的古井打捞尸首,他也有跟着参与。那最后发现的第三具尸骨不知道在里面有时间有多久了,总之只剩下白骨,根本看不出是谁,汪福寿看到那个人手上有一枚精致的玉戒指,就顺手牵羊想发一笔小财。可是在出宫在路上却不太顺利,刚好赶上神武门的护军严查太监们夹带出宫的事儿。
他本来想把放在身上的戒指藏在嘴里,夹带出宫,可刚要放进去,就听身后有人喊他:“汪公公,皇后娘娘宣召!”
汪福寿一听这话,知道今日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