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妃跪在地上,惭愧地说:“奴才知罪,请皇太后息怒。”
皇上不愿意自己新婚燕尔的妃子还是自己真爱惹得皇太后大怒,接过话说道:“皇额娘息怒,是儿臣临时收到疫情的消息要去疫区,又不知政事要处理多久,所以下旨要全妃前来伴驾,全妃也是爱夫心切,忘记向皇额娘报备,就出了行宫。皇额娘如果要怪罪,就怪罪朕吧。”
皇太后明明已经知道发生的所有事情,又岂会不知道皇上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要给全妃挡罪!她这个太后自然不会去揭穿皇上的谎话,果真就收敛了怒气,其实这怒气,一多半还是因皇上而起,因为全妃差点害了皇上,不过连皇上自己都不在意,她这个养母就算是再在意也得不到感激,反而可能还会招来埋怨,那她又是何必呢?
皇太后有些赌气,她不提全妃偷跑的事,只说全妃没有任何交代就私自从热河追皇上到张家口去了:“那她也不能以关心皇上为理由,皇上不论到哪儿就跟着去!还是私自行动!如果其她妃子也因而效之,那皇上如何治国理政?哀家如何统领后宫?天下人将怎么看我们大清的妃子娘娘?又如何看纵容妃子肆意妄为的皇上?”
皇上陪笑道:“皇额娘,其实这次多亏全妃及时研制出治疗疫病的药方,救了朕和村民的性命,也算是将功补过了。”
太后疑惑地问道:“全妃会懂医术吗?”
全妃说道:“回皇太后,奴才不懂医术,只是有幸在张家口得到了前御医于大海的指点。托。太后和皇上鸿福,才能找到治病的药方。”
全妃在提到‘于大海‘这个名字的时候,太后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惊讶,她身边的卫公公也同样如此。
皇上说:“全妃总算是将功补过,请皇额娘格外开恩,从轻发落。”
全妃说:“奴才虽有皇上圣谕,却一时大意,未奏请皇太后和皇后,也未将皇太后交代要打点参拜的事情做好,奴才知罪了,理应受罚。”
妃子想要有任何离宫的行动,必须奏请后宫的主事人知道,私自离宫,是不被允许的。这时候的女子最在意名节,任何有可能接触到丈夫以外其他男子的时间地点都视为失节。妃子私自离宫,更加是死罪一条,怪不得皇太后会生这么大的气。
太后惊悉前御医于大海的消息,心思已经不在惩治全妃上了,顺着说道:“既然你已经知罪了,就让哀家想一想怎么惩罚你,皇上舟车劳顿,你们先去休息一下吧。”
当天晚上,皇上在储秀宫陪同皇后用膳,本来还有说有笑的,直到外面下起雨来,便有些心不在焉。
沅婉关心地给他布菜:“皇上刚刚大病初愈,要多吃一些补品才能好的快,身体好了才能好好的治理国家。”
皇上也给她布菜:“沅婉还说朕呢,朕身强体壮好得快,而沅婉你呢,整个人都瘦了好多,这一次真是委屈你了,你自己才要好好的补一补。”
沅婉说:“多谢皇上关心,皇上总是看着外面的雨幕,是不是在担心全妃妹妹,所以有些吃不下饭呢?”
皇上放下筷子,叹了一口气:“朕的心情真是怎么都瞒不过你,朕确实有点担心皇太后罚伊兰跪一夜,没想到又下起了雨,不知道她受不受得住。”
沅婉同样放下筷子说道:“天宫中没有多少乌云,这雨来得急,去的也会快,不会下多久的。皇上既然这么关心,不如让人去给全妃送件梭衣挡挡雨。”
皇上想了想说道:“不妥。梭衣太过显眼,若是让人看到,传到皇太后耳中又该怪全妃静思己过时不够诚心。”
皇后说道:“是臣妾疏忽了,要跪一晚上白玉砌成的地面,一定又湿又凉,膝盖定是要跪肿了,可惜臣妾这里没有护膝,不然就拿一副去给全妃妹妹了。”
皇上忽然想到:“小蔡子,你去朕的寝宫拿对儿护膝给全妃。”
皇后故做惊喜道:“原来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