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高抬贵手。”
领头官兵摇摇头说道,“二两,这可不够。”
“那……那要多少?”船家颤颤巍巍地问道。
领头官兵想了下说道,“一船二十两,否则你这船别想在这渡口行走。”
船家不由得乍舌,二十两,这可真敢要啊。
他一艘船,最多坐二十个人,对岸可是数着人头给钱的,他拉一趟最多只能得个二十两。
之前他是会给这边的官兵十两作为打点,剩下的他还能挣个十两,也算是还有挣头,五天跑一次,哪怕河上有风险,这船本钱也不少,也还能挣个辛苦钱。
这如今要二十两,那他还有个什么赚头,当即就想拒绝,可对面官兵气势汹汹,一时不敢太生硬。
只得讨饶说道,“官爷,这么多我实在拿不出来啊,我这跑一趟最多也就得二十两啊,那岂不是白跑了。”
那领头官兵可不管,他刚来不了解行情,只漫天要价,不坐地还钱,态度强硬表示必须二十两。
船家见好话说不下来,又不敢强硬去系绳索,只得吩咐手下船夫,准备调转船头,打道回府,就当今天白跑这一趟了,后面再说。
见他要走,岸上前来搭船的人可不同意了,他们可是都等了几日的,就盼着坐这趟船过去的,怎么还没靠稳,没等他们上船就要走啊。
有看到刚才官兵们敲竹杠的,当即就大声说起来,“我们都是好人,只想着过去谋个生活,不是朝廷要犯,大人还请放我们离开吧。”其余人纷纷附和。
领头官兵瞥了他们一眼,见他们一个个说得情真意切,只抬了抬眼皮子说道,“想要坐船可以,一艘凑足二十两我便让船靠岸送你们过去,船家出不起这么多,你们也可以出嘛,一起凑一凑。”
这话说得无赖得很,船家和众人却都无可奈何,有那胆子大的想再理论几句,却直接被一个官兵的刀柄狠狠打了一下,立即弯腰捂着肚子,人群一下子激动起来,另外几个官兵见此,也纷纷马上拔刀出来,吓得众人不敢再多说什么。
一旁还在观望的船家见他们行事如此霸道,也不再抱有希望,只对众人说自己去想想办法,让大家再多等几日,然后便没有再停留就往对岸而去,留下想搭船的众人面面相觑。
等官兵们走开,大家伙儿才骂出声,“狗官兵们,只听收入城费出城费的,如今竟然还收过河费的,要是说朝廷确实不让我们过去也就算了,可如今朝廷哪里有功夫管我们,还不是这些狗官兵自己主张的。”
“这还不让我们自己去谋个活路啊,都憋在这里憋死嘛,南方已经饿死了那么多人了也没见去管!”另外一个人附和道。
“就是啊,纯粹就是乱收费,还要那么多!”
众人一阵骂骂咧咧,却也不敢太大声,那群官兵可还没走远。
船家让他们也想办法,众人只得商量是不是上船的人,再一人出500文,二十个人凑够十两,船家也出十两,这样就够那二十两了。
可是如今船家已经走远,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众人哪怕想出了钱马上走,也叫不回来人了,只得回头去村里,看怎么给船家送个信,表示只要能赶紧过去。
田大和彭大看了个全程,不由得心惊,没想到这临门一脚,还能出这样的岔子,没想到这大金朝,从上到下就没有不想着吃拿卡要的。
他们这一路,如果都老老实实交钱的话,可真的是要交不少钱,他们几家卖房子卖得早,还算有些家底,勉强还能交得起,但那些从南方逃荒过来的,吃的喝的都快没了,哪里交得起。
交不起各种入城费、过路费,出路不是饿死就是参加流民军了,大家肯定不想饿死,因此这加入流民军的越来越多。
只得说王朝末期便是如此,大部分普通老百姓谁不是想好好过日子呢,但有时候这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