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粮去对付,却更是不愿意,生怕鸡飞蛋打,只想着赶紧带着粮食和贵重物品,由护卫护着赶紧逃为上策。
从来就没有什么共同守卫家园,与府城共存亡的心思。
他们如果愿意团结起来守城,早就没有流民军什么事了。
不过这群人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一直如此。
他们中不少人可是从阳江县逃来的,当时阳江县危机之前,黄县令组织大户们捐粮没有人愿意,直拖到情况恶化流民攻城,又才不得不落荒而逃,损失反而更大。
这种短视和个人利益为重,历朝历代都如此,不然就不会有历史上世家大族多次被叛军赶得一路南逃的场景了。
现如今又是同样的剧本,只是不知道如今还能逃到哪里去,北边庆朝他们可不会去,因为和那些流民不同,他们的田地资产都还在大金呢,那剩下的选择便是向东去京城了。
不过他们护卫马车都有,要跑也算快捷,只是苦了城里的下层老百姓,别人挣钱的时候他们喝汤都难以喝到,别人跑路的时候他们又跟不上,遭殃的往往是他们。
而此时府城龚家,龚老娘正在劝儿子跟着她去京城算了。
不怪她有如此想法,本来应该是支持儿子建功立业、官场遨游的,但那是没任何危险的情况下。
她可就这么一个儿子,从小都是含在嘴里怕化了,会送去当府尉也都是看没危险,才送去继承家族传承衣钵的。
而如今眼见着流民军要打来了,哪怕儿子再说那些人是草包,龚老娘这心里就放不下,她不求功名利禄,只想儿子孙子好好活着就行。
而龚大人明显不愿意,在这里他好歹是一府尉,手里如今还掌握着五百府兵呢,怎么不比逃走安全啊,可他老娘就是说不通啊。
“那府兵又不是你的,还不如咱家护卫靠得住,护卫吃咱的喝咱的,家眷又都握在咱手里,怎么都得拼命护着你,那些府兵可是衙门的,上次出去就没人护住你。”龚老娘气呼呼地道。
“咱家护卫才多少,所有加起来还不够五十个,关键时刻能顶什么事,再忠心也不行啊。”龚府尉说道,只觉得老娘不理解自己,男人不可一日无权,掌握着五百府兵显然更有安全感好不好。
“所以我才说我们早点走,趁现在还没乱起来,路上有这五十个护卫护着,怎么都够安全到达京城了,咱家经营这么多年,又不是没钱,你想当官,等这流民平下去,咱们再找关系回来当。”龚老娘固执道。
“可是我这还没娶亲呢,婚期可是在月底。”龚府尉只得拿这个说事。
龚老娘觉得这不是问题,“这没事,我们把那韩家女娘也带上,到时候在京城给你们完婚。”
“人韩家可愿意?”龚府尉不由得心动了一下。
“管他们愿不愿意,你带着护卫去接人,还敢不给不成。”龚老娘霸气地说道
龚府尉一想,这去不去京城再说,不过这韩家女娘的确可以先接过来,哪怕不符合礼数,但都这种时候了,还讲什么礼数不礼数。
之前就是一直讲礼数,人他都没见过,韩家也没带出来过,如今这婚期也快了,提前接过来,韩家也没啥可说的,大不了多给点补偿,想着就准备带人去韩府接人。
而此时韩府内,自然是没人可以让他接的,他们正劫后余生一场,忙着规整正房当时搬出来的贵重物品,当时怕火烧过来,所以好多东西都搬出来摆在院子里了,此时又要一件件搬回去归位。
楚姨娘找到女儿小雅的尸体,看到手上还戴着自己当初给她亲手给她戴上去的金手链,自是伤心不已。
没有心的韩老爷和韩夫人,显然没把死了个庶女放在心上,她只得自己去给孩子收敛,花光了身上的银子才求看人下菜碟的下人们,买来一副小棺材,放在她自己的小院子里。
她消失这么久,只说一直困在阳江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