役可是有真刀枪的。”其中一位个子稍小的男人担忧地说到。
领头青年一挥手,小声地承诺到,“这不用担心,我已经联系了多个村里的带头人,他们那里的汉子都愿意搏一把,给自己博一条活路,也给村里的女人和小孩们博一条活路。”
“最近人越聚越多,这两千多的人堆里,怎么也能凑个大几百号有血性的跟我们一起干!”另一个流民汉说得激昂,语气里充满着一股势在必行的气势。
领头青年也再度给在场人分析和鼓劲道,“据我这几天的观察,这县城的守卫不足百人,哪怕有刀枪,怎么看我们都是有些胜算的,到时候进去了就纵火,把县城搅乱起来,然后就可以挑肥羊宰,我几年前进过城,这县里可是有不少有钱人家!那可真的是吃的喝的女人要什么都有!”
一番话听得众人热血沸腾,只恨不得马上就去冲进城去,然后好生大吃大喝一顿。
还是领头青年压住了众人的热情,他也是读过几年书的,后又跟着家里人到处跑过几年行商,身材也健硕,颇有几分有勇有谋的本事显露出来,所以一路同行多日的流民小头头们也愿意听他的。
只见他又叫来流民中的各村带头人,一堆小头头们聚在一起,又是好生细致谋划一番,可见接下来的行动将不是一场毫无组织的流民□□,但毕竟不是请客吃饭,不知道将会是谁的血浸染这阳江县。
第二日,雪依然还在下,茫茫大雪中能见度不足两米,城墙外的流民用树枝破布等搭起简单的帐篷,一个个窝在里面缩成一团取暖。
守城的衙役也冷得瑟缩,在长官“打起精神来!”的呵斥声中,缩着肩、跺着脚、耷拉着眼皮来回巡视着。
而韩采薇在做完晨练后,换了身颜色偏暗的衣裳,打发翠红一边待着去,只说自己要在府里转一转。
翠红想着反□□里各门都有人守着,谅她也飞不出去,于是乐得去往偏房躲清闲。
近些日子三小姐都不让她近身,这么冷的天,还以为她乐意伺候呢,反正她是韩夫人的人,三小姐外嫁后她就能调回夫人的院子当值了。
韩采薇看似漫无目的地在后院里闲逛着,实则眼神悄悄打量着韩夫人所在的院子,她记忆里之前为了去府城,韩夫人有给她办过身份路引,不过都被韩夫人收着了。
韩夫人今天一早就领着一众丫鬟小厮出了门去,她打听说是去采买什么,估计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于是她的脚步悄悄转向了韩夫人的院子方向。
夫人不在家,还留在家里的丫鬟小厮大都找了角落猫着了,瞟了几眼见三小姐一直就在院子里在闲转悠,心里嘀咕了几句大冬天的也不老老实实待在屋里,然后便没谁留意她了。
韩府的管理外紧内松,进出的各处门都被护卫婆子牢牢守着,但宅内却松泛得很,估计是从没想过会有自己人有胆子乱翻乱闯,尤其韩夫人刚又带走了不少人出去。
她今天特意穿了一身便于行动的衣服,最近这些时日的锻炼还是有些效果的,身形灵活了不少,所以还算容易就让她摸进了正中韩夫人的院子里,绕过那个留守的婆子,直接就进到了正屋里。
这正屋她每日请安都会来,格局她早就留意清楚了,此刻赶紧穿过正屋,奔向内里的卧室去,一个箱笼一个箱笼的翻找起来。
要说韩夫人这私房财物可要比韩采薇那点东西多得多了,仅仅是这卧房里,就好几十匹细布锦缎,首饰也摆满了整个梳妆柜台,要不是担心顺手牵羊后被过早发现,影响整体时间计划,她简直都想全部扫过去,塞到自己空间里面带走得了。
只得提醒自己找到身份路引为重,于是不断翻找着,按照时人藏东西的习惯,不仅仅是箱笼、柜子,还有雕花床上的各种暗格子,都被她一一翻了个遍,终于让她在一个暗格子里翻到了一叠泛黄纸张,粗略翻过去全是卖身契,最下面则是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