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青是因为,他背地里也没少腹诽沈辉堂弟!红是因为,他竟然不自量力地和对方暗暗比较了这么久!而且父亲都心知肚明,看在眼里。
此事不能他一个人承担啊,于是沈二立刻告诉了自己的媳妇儿,你此前暗暗不爽的堂弟妹,她是摄政王妃。
沈二媳妇:“……”
王府花了这许多银钱,得了好名声,遂了赵允承的愿。
倒显得那表面上被和离,实际上是被休弃的前王妃,无人声援。
倒也不怪别人没有同情心,只能怪安郡公府自己一身烂账,真清算下来还不知道谁丢脸。
想必他们自己也自知理亏,索性便缩起来静观其变,等那摄政王大婚来临。
自布施一事后,秦嫀对黑衣郎君颇有改观,对他之态度亦软和不少。
这日即将月中,她准备了一桌酒菜,特意传信,去邀请那政务繁忙的郎君,到家中一聚。
黑衣郎君何时有过这样的待遇,看了信,眉毛一挑,与属下严提举道:“你那妻妹又催我回家,真真烦人。”继而看着严提举,不无好奇:“你的妻子也会这般,时而传信催你回家么?”
严提举一怔,而后耿直说道:“不会。”想想又解释了句:“因为属下每日准时回家,与娘子相聚。”
赵允承:“……”什么玩意儿,他们只不过是暂时还没成婚,暂时不便每日相聚,待大婚后,一样。
秦府,天未黑已点起了灯。
长廊上点缀一排红红的灯笼,散发着喜庆的味道。
黑衣郎君走在长廊上,不知为何,内心生出嫩嫩的雀跃。
今日,女郎穿戴齐整,虽然算不上盛装,但也十分柔美出色,与平时不大一样。
赵允承撩起袍角踏进来,大步转过屏风,便瞧见,小娘子目如星子,面若芙蕖,在那等他归来。
“……”真叫人盛情难却,便也只能摆出开心的样子了。
“墨羽回来了?”秦嫀起身迎过来,绫罗配环随之摆动,发出金石之声,使她看起来如仙子下凡尘。
(叫小黑黑鹿鹿乱撞)
“嗯。”郎君威仪道。
“今日辛苦了,快随奴家过来净手。”秦嫀笑着说道,双手牵起郎君的手,带到一旁早已准备好的水盆面前,她知这郎君爱香,特地放了花瓣,还有香胰子。
赵允承瞥了一眼那花瓣水,稍有迟疑,但秦三娘已经握住他的手自作主张地帮他清洗……可怕的心机女,又借净手之机吃他豆腐,这般一根根手指摸来摸去,好不羞耻。
按照惯例,她净了手还要亲一下的,真真讨厌,他都不想看,于是拧开脸,只留一丝丝余光暗中观察。
洗完手亲一下,确实是秦嫀的习惯,她垂首亲完之后,抬头瞧郎君:“今日我亲手烧了一道狮子头,你尝尝。”
“为何要亲手烧制?”赵允承立刻皱眉看着秦三娘的小手,确定没有受伤便道:“那等危险之地,你以后还是少去为妙。”
秦嫀好笑,倒也领情地点头:“多谢郎君关心。”
摄政王窘得要死,胡说八道,他松开那白嫩小手,转身到桌子边吃饭,忙了一天饿死了,哪有时间唧唧歪歪。
哪道是狮子头?
“郎君,尝尝。”秦嫀过来帮他夹了一颗。
赵允承囫囵吞枣地吃了一口,心快跳出了嗓子眼,这次第,怎一个美字了得。
若这就是成婚后的生活,他觉得还不错,勉勉强强吧。
秦嫀殷勤地把黑衣郎君伺候舒服了,柔柔说道:“你我快要成亲了。”
这不是废话吗?瞧你高兴得。
“嗯。”本王就不一样了,很是镇定自若:“咳……”嘴角一不留神又傻傻地裂开了,都怪秦三娘。
“既是要成亲了,郎君便也不必提防于我。”秦嫀一边说,一边将手扶在郎君肩上,继而下巴也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