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温柔好听。
不多时,一位打扮简单的美少~妇提着食盒出现,满室的凝滞气氛,便被她明艳的娇靥照亮,瞬间有种春回大地之感。
“夫君。”秦嫀唤了一声坐在桌旁的美郎君,灿烂一笑,边走边道:“我还以为你今日不回来呢,好在我没偷懒,踩着点儿给夫君做了一碗长寿面。”
芊芊手指提着那食盒放到桌上,同时她人也靠近了过来,身上依旧带着一股幽兰之气,半分也不像是刚从灶房里出来的厨娘。
摄政王的呼吸被这股幽兰之气占得满满当当,立即就有了心旷神怡之感,比什么头痛药都好用。
他的眼神微微动了动,扫了一眼小娘子曼妙的身段,虽然头不疼了,但是却感觉有点喘不上气。
秦嫀正在打开食盒,一垂眸便看见自家郎君,直勾勾地盯着自个……那新绣的抹胸。
她一笑,眼中露出几分促狭来,然后放下食盒的盖子,转身倾向郎君,伸手一抱……将郎君的头紧紧抱住。
此人最爱这般狎玩……
俊脸嵌入那刚才还可望不可及的山峦,下一秒,赵允承的脑子嗡的一声,绷紧的弦梆梆梆不止断了一根。
不仅如此,女郎还吐气如兰,在他耳边低语,吹气:“生辰礼物,夫君还喜欢不?”
摄政王的耳根子,在秦嫀的注视下,立刻红得滴血,然而他无任何举措,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一手扶着桌子,一手扶着女郎的肩膀,动弹不得了。
最后秦嫀害怕他窒息,轻轻把他松开了,笑道:“先吃长寿面吧,咱们还有时间,嗯?”
说罢低头一看,女郎看见郎君鼻子下面,赫然挂着一道鼻血,她顿时就呆了。
“夫君,你流鼻血了。”秦嫀又慌张又好笑,连忙掏出帕子,给心上人擦鼻血。
赵允承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心里暗暗磨牙道,这怪谁?要不是你突然这么孟浪,本王何至于此?
好你个秦三娘,都是上哪学的这些勾人邪术,莫不是有别的相好?
摄政王眼神发狠,阴阴问道:“除了这般对我,你还曾这般对谁?”
秦嫀哭笑不得,这是又醋上了?
她不是解释过吗:“没曾这般对谁,就只对你,我的心中只有你,夫君。”
以为这个解释摄政王便会满意吗?
不,他还是不满意。
自个是第一次被小娘子抱,可那白衣说不定已经抱了无数次了,他喜从何来?
但好歹没别的相好了。
赵允承也就缓了神情,衬上那条塞着鼻孔的白手帕,显得有些可怜兮兮。
好在鼻血只是流了一点,没有很多。
秦嫀把手帕收起来,肩膀依旧还是在颤颤巍巍地发抖。
“你笑我?”赵允承眯眼。
“没笑。”秦嫀以手指掩唇,轻咳了一声道:“今日是夫君的生辰,就别穿一身黑色了,夫君去换身衣服,然后来吃面。”
从来未曾有人敢这样要求过赵允承,他们在他面前素来都是战战兢兢,唯命是从,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就取人性命。
赵允承很想警告一下小娘子,你再这般对本王说话,恐怕会有危险。
秦嫀推了他一下:“快去,晚了长寿面就冷了。”
……毕竟是饿了。
摄政王便站起来,去换了一身衣服,他记性好,拿的就是秦嫀亲手做的那套,虽然绣活差强人意,也算勉强能穿穿。
在墓园呆了一天。
赵允承水米未进,刚才又消耗了一番,流了点血,于是看来便有些精神蔫蔫的。
秦嫀把长寿面端到他面前,筷子放进他手中,满眼都是他,笑道:“恭喜夫君又长一岁,已是二十七啦,也要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快吃吧。”
长寿面?
赵允承是不屑的,眼前这碗面除了饱肚子,他不相信还有别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