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约莫是伤着了,不擦上几日药吃苦的还是你自个儿。”宋霆越慢条斯理地将那药膏搁到她的枕边,脚下无声地离了此间。
顾锦棠浑身疲软的厉害,上了药仍觉胀痛,捧着小腹勉强入睡。
次日,宋霆越早起练剑,陈嬷嬷已在廊下候着,瞧着他红润的面色,她的心情也变得畅快起来。
“如今王爷尚未娶妻,顾娘子那处送了凉汤方才妥当,王爷意下如何?”
宋霆越思忖片刻,淡淡道:“嬷嬷看着办就是。”
陈嬷嬷得了宋霆越的这句话,恭敬道声是后退下叫人去厨房熬药。
次日,顾锦棠睡醒之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两名侍女模样的少女入内,在床沿边伺候她穿衣洗簌。
待瞧见她雪白肌肤上的痕迹,皆是面色一红,低垂着头替她穿衣。
用过早膳后,顾锦棠用沙哑的嗓音询问王爷今日是否会过来,何时会过来,问得她们连连摇头。
因担心绿醅安危,顾锦棠自起床后便愁眉不展,偏又实在无法起身下地,只能靠坐在床榻上静静等着。
那两名侍女还当她是起身后不见王爷身影才会这般期期艾艾,不过说来也是,王爷手握朝政大权,生得又好,她会这般在意王爷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其中一个名唤云珠的丫鬟正胡思乱想着,忽见陈嬷嬷领着一个提着食盒的小丫鬟往这边过来,云珠忙招呼云枝一道来到廊下迎接陈嬷嬷。
“嬷嬷万福。”
陈嬷嬷轻轻嗯了一声,略看她们二人一眼后抬腿进到屋中,将那凉药自食盒中小心翼翼地端出来送到顾锦棠面前:
“这碗凉汤是王爷吩咐下来的,顾娘子快些趁热喝了吧。”
顾锦棠一直想着绿醅的事,倒是差点把这茬给忘了,宋霆越以绿醅的性命迫她就范,她的心中自是不愿怀上宋霆越的孩子,是以这碗凉药送来的正合她的心意。
“劳烦嬷嬷走这一遭。”顾锦棠几乎是扯着嗓子同她道谢,接着端起碗药将那凉药喝的一滴不剩,温声问她:“不知嬷嬷可否替我问问王爷,我的侍女,他什么时候能接了送来我身边。”
陈嬷嬷万万没想到她会这般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地那凉药通通喝下,就好似那凉药是用来补身子的。
“娘子的话我记下了,待会儿若是见到王爷,自会替你问上一句。娘子安心就是。”
顾锦棠微微颔首,低低道: “如此,有劳嬷嬷了。”
至戌时一刻,陈嬷嬷领着几个丫鬟过来,其中一人被束缚住了双手,嘴里塞着帕子,正是与顾锦棠相伴了数年的绿醅。
此时天色已暗,立于廊下的顾锦棠看不清她们的面容,可绿醅的身形,她自是一眼就能认出来的。
待那一行人来到进前,顾锦棠方瞧见绿醅的情形,不由生出分愠怒,然而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只得耐着性子恳求似的看向陈嬷嬷。
“烦请嬷嬷替我的丫鬟解开束缚。如今她见了我,断然不会再闹出什么大的动静来。”
陈嬷嬷那厢略打量她们主仆二人一番,却并未多言,只给了身后的青衣侍女一个眼神,那侍女便手脚麻利的取下塞在绿醅嘴里的帕子,又替她解了手上缚着的绳子。
“人已按照王爷的吩咐送到娘子跟前,老身便不叨扰娘子了。”
话毕,领着一众侍女离了此间。
绿醅早憋了一肚子的话,上前握住顾锦棠微凉的双手往屋里进,将门窗关好后往顾锦棠身侧的圆凳上坐下。
“姑娘,这里是何处?”
只见顾锦棠面上一副无喜无悲的模样,“南安王府。”
坐定后,绿醅仔细打量着顾锦棠,方瞧见她脖颈处的异样,即便她没有经历过,大抵也能猜出昨晚此间发生了什么。
“是老太太和侯爷将姑娘送过来的?”绿醅心中了然,可她还是隐隐抱了些许希望,盼着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