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人面说想遂一次心,我能怎么办,你是皇帝啊!”
草原上,见惯了胡人男男女女钻帐子钻草丛,有时候只是跑个马,明明空旷无人的地方也能惊起一对赤果裸的野鸳鸯。李固那种姿态那种语气跟她说想“遂一次心”,实在不能怪谢玉璋想歪了。
皇权,是悬在她头上令她无法违抗的一把刀。就像她之前与他说的,她得靠讨好皇帝来活。
因此,刚才,她无法在那么多人面前拒绝他。
走这一大圈,表这许多情,全喂了狗!媚眼全抛给了瞎子看!
李固想起她先前垂着头半晌,才低声说了一句“……好”的模样,一时恼怒,一时心疼。他气得不想说话,转过身扯着缰绳拉着马走。谢玉璋也绷着脸,两个人谁也不跟谁说话。
直到前面看到山口,还有影影绰绰的护卫们,李固的脚步忽然停下。
“你可以拒绝。”他说。
谢玉璋哼道:“我没那个胆拒绝皇帝。”
“你可以的。以后,你可以拒绝皇帝。”李固转身看她,“因为皇帝就是我。”
谢玉璋看了他一会儿,别过头去,恼道:“赶紧回去,这么长时间,他们不定脑子里胡想些什么呢!”
“他们敢。”李固翻身上马,道,“我宰了他们。”
谢玉璋恼怒道:“你看,皇帝想宰谁就宰谁,谁敢拒绝你。”
李固箍住她腰肢,道:“我说你可以,你就可以。”
“皇帝命令我拒绝皇帝,真是可笑。”谢玉璋道,“那我现在就拒绝,把手拿开。”
她去掰他箍着她腰的手臂,那手臂硬如钢铁,怎么可能掰得动。她扭动两下,李固忽然收臂将她箍得更紧,低声道:“别乱动!”
青天白日的,又这许多人,李固本来根本没有那种心思,却被谢玉璋生生挑了起来。
夏日
里衣衫薄,身体紧贴着,他身体的变化谢玉璋感受得清清楚楚。她甚是了解男人的身体,顿时便不敢动了。她扯着马鬃,只垂着头。
颈子雪一样白,细长优美。
欲/火这东西,说窜起来就窜起来。
李固盯着谢玉璋的颈子。谢玉璋听到他的呼吸变得重了起来,益发不敢动,头垂得益发低。
后颈却忽然一痛!李固在她后颈上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浅浅的印子。
他将谢玉璋抱在怀里,低声道:“我不会动你,现在和以后,你都不用怕。”
“只男人在这种事上,的确靠不住,你别勾引我。”他说,“我若动念,你可以拒绝我。”
谢玉璋吸口气,道:“我从没勾引过你。”
之前他强闯她上房那次不算,那是在骂他,不是在勾引他。
“你存在,”李固俯在她耳边,低低地道,“……便是勾引了。”
电流似的感觉在身体里窜开。谢玉璋咬住嘴唇,抠住马鞍,脚趾蜷起。
“我们快回去。”她说,“快点。”
李固热热的呼吸就在耳后颈间,过了片刻,才离她稍远了些。他的手臂也放开了她,一夹马肚,向山口处去了。
和众人再汇合,他便翻身下马,道:“你自己骑。”
又道:“这是河西马,给你了。”
胡进指了个亲卫,那亲卫立刻下马把自己的马给了皇帝,自己则和别人共乘一骑。
众人开始返程。
只胡进偷觑着,心里纳闷。
皇帝一贯是不会让他们看出喜怒的。只公主怎么也绷着脸?
两个人好像都并不高兴的样子……难道,事不谐?
李固看了谢玉璋一眼。她芙蓉面绷着,玉雕似的。
他收回了视线。
我不会动你……除非你心甘情愿。
但李固心底又隐隐明白,皇权架在谢玉璋头上一天,她便没有真正称得上是心甘情愿的一天。
他的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