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迷迷糊糊的热醒了。
他不满的打个小哈欠,靠在车门上窝了窝身子,可浑身燥热教他睡意全无。
一人三鬼前往了赵氏遗宅。
谢一海开车,惯例来说谢崇森应坐副驾驶,可他今日径直拉开后座进去,惊得两位徒弟大眼瞪小眼。
可谢崇森仍是那副淡漠表情,李雪闻只得从容淡定实则内心万千波澜的坐了副驾驶。
期间二人以每分钟两次的高频率不怕死又疯狂的从后视镜观察大哥今儿吹了哪门子风,却没得出任何结论。
白灵这个没心眼子的,上了车就睡觉,用他的话说就是坐车多无聊,不如睡觉,一同坐后座的谢大佬散发的冷气丝毫没影响他磅礴嚣张的瞌睡虫。
然后被热醒了。
看了看窗外风景,貌似是……到地方啦?
小傻鬼一醒就精神了,直接从车门凌空一跃,还比了个体操落体的姿势,像拴不住的野兔子,谢崇森好笑又无奈的摇摇头,敲敲车门:“停这吧。”
谢一海打量一圈,确实没更合适的停车地了,让师弟和大哥下车,自己靠了边。
白灵一下车,还没感受陌生地方的新鲜感,就愣在了原地。
他大概明白将他热醒的“燥热”是由何而来了。
难道……在别人眼里,也是这般模样吗?
白灵不敢确定的回头望了三人一眼,却发现他们毫无端倪。
他忍不住又抬头望向那三层小楼——
焦黑、焦黑、焦黑。
似燎原野火大行肆虐三天三夜,每一寸墙皮、砖瓦,都黢黑光秃。这样一种视觉效果放大到建筑物的全体上,是十分震撼的。
了无生机,荒凉而绝望,白灵竟生出对自然力量压制下的卑微无助感。
他不由自主的向前迈出一步,空气中燥热感更甚。甚至隐约能嗅到大火虐杀后,蛋白质被烤变质的焦味儿。
赵家人自焚之事闹得沸沸扬扬,赵天易作为行内“草根”起家派系混得好的,有不少行内好友,均唏嘘的来他家看过,却都得不出结论。
赵天易一个70年代结识的老朋友女儿和佘姐关系不错,纵横老泪求她帮忙求谢家兄弟,若是恶人作祟,能恨有所向;若是天道制裁,也算死的明白。
佘姐全名佘莲华,是东三省出马仙目前运势最旺的一支,佘家的大小姐。佘家与谢家民国时期交好,两兄弟相依为命的小时照拂不少,二人都要喊她一声姐,她的面子不能不给。
事实上,佘姐就算不来求,谢崇森也会来看。
其一,同是行内风水人,死得这样凄惨,实在令人唏嘘。风水一行都是逆天道行事,若这事搞不明白,岂不人人自危?其二,谢崇森的直觉告诉他,赵家人出事,和害他之人脱不了干系。
三人从外观打量了一下整体,这小院位于燕京市旁冀省的一个卫星市,靠山,闹市中的幽静地儿,外部风水不用说,生财运转的巧地儿。朝向也不错,无论是事业和健康,皆有指向。
这样一个祥瑞地,只要内里布置不出太大幺蛾子,起码近几十年,赵家保持这运势蒸蒸日上没问题。
门锁早就坏了,估计是前几批人来时强行破开的,现用五重封条封了,看这手笔,李雪闻略有印象。
“好像是三清里姓林的来过,”李雪闻不确定的拿指挂式放大镜反复查看最下面一张封条,“他习惯结尾用这个字。”
谢一海有点吃惊:“林麒鸣?他不是号称学林家之大乘……”
李雪闻翻个白眼:“就那装逼犯?林家交他手上三年内江山不保。”
谢一海皱眉:“人家上次自己抓了……”
“安静。”谢崇森淡淡一声喝,毫无波澜一瞥让两个不管形势多严峻都能准时开吵的安静如鸡,“海子,你看出什么来了?”
谢一海被点名,立刻站直,像被抓住吃零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