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时间也不早了, 江诉说要送她回去。
宁春和夸张的抱着他撒了好久的娇:“我的男朋友可真好啊。”
江诉单身了三十年, 一直洁身自好, 身边几乎没有女性。
小女朋友赖在他怀里撒娇,更是少有的体验。
一双手举着,不知道该放下还是该回抱住她。
有些无措的移开视线, 仿佛是为了掩饰尴尬,他轻咳了几声。
嘴角的弧度却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似乎想再听她说一遍, 江诉装成没有听见,低声问她:“什么?”
宁春和在江诉的怀里抬头:“我说你怎么这么好啊, 你是不是专门上了那种, 怎么对女朋友好的培训班啊?”
眉梢眼角都藏着笑意, 他却故作嫌弃的抬手,戳了戳她的额头:“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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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的大,江诉让宁春和就在门口等着, 他去把车开过来。
宁春和撑伞等在路边,地上有积水,映着路灯的橘黄。
她抬脚,轻轻踩了踩。
冷风吹拂, 树枝碰撞时发出的窸窣声。
正巧车开了过来,在她面前停下。
宁春和将伞收了,拉开车门进去。
江诉递给她一瓶热过的牛奶:“冷吗?”
玻璃瓶的热意源源不断的穿到掌心, 她打了个哈欠:“还好。”
“你先睡一觉, 到了我叫你。”
宁春和困的不行, 点了点头,说了句谢谢六叔。
然后头一歪,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六叔这个称呼她叫了好几年,一时半会也难以改过来。
她做了一个梦,梦的内容记不太清楚了,只是总能听到,有个很温柔的声音在喊她的名字。
然后她就醒了,睁开眼的那一瞬间,看到的正好是江诉的脸。
他无奈的轻笑:“睡的可真沉,再不醒的话,我就只能抱着你进去了。”
宁春和从椅背上坐好,抬手擦了擦唇角,模样有些不好意思。
小心翼翼的问他:“我刚刚打呼噜了吗?”
“还好。”他说,“很小。”
宁春和解开安全带,刚准备下车,似乎想到了什么,开门的手停下。
欲言又止的问他:“你……介意女生睡觉偶尔打呼噜吗?”
偶尔两个字发音很重,像是在特意强调。
江诉突然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语气宠溺:“你不光打呼噜,还说梦话,磨牙,毛病一大堆。”
这句答非所问的话明显让宁春和不是很高兴。
她抿了抿唇,似乎为了表达自己的不满,她力气很大的拧开瓶盖。
喝了一大口以后,才将瓶子还给他。
声音很大的说了一句:“再见!!”
车门被很大力的带上,江诉微愣片刻,低头看了眼手里的牛奶瓶。
还剩一半,带着余温。
宁春和生怕他看不出自己生气了,可是又担心下雨路滑,他开车不注意。
走了一半路又折返回来,声音很大的和他说晚安。
“晚安!路上开车小心点!”
江诉握着方向盘的手因为忍耐而握紧,他不动声色的掩去唇角的笑容:“恩,晚安。”
宁春和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客厅里的灯是开着。
直到她进屋,才发现家里的两人眼睛都齐刷刷的盯着她。
宁母放下手里的遥控器,脸色不太好看的质问她:“刚刚是谁送你回来的?”
宁春和也没想隐瞒:“江诉啊。”
宁母的眼神更沉了,旁边的宁父欲言又止,伸手想拉她:“孩子的事她自己知道解决的,我们就……”
宁母甩开她的手:“自己解决什么解决。”
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