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三天之后就给出了反应。
首先是陆溪留意到,本来进出都呼前拥后的秀才,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的仆人,再无人伺候。
随后,秀才被赶出了那间十分雅致秀丽的院子,搬回了那间拥挤的、噪杂不堪的院子,和家人挤在一起,每日都苦不堪言,就连日常生活得都不顺心,还谈什么复习呢?
紧接着,柳家人那边传出来消息,说秀才失德,两家的婚姻作废,不作数了。
至此,秀才的名声一落千丈,被同窗嘲笑奚落。
秀才的母亲,陆溪的婆婆可不是那种挨打不吭声的人。忽然从天堂跌落地狱,好酒好菜没有了,此后的仆人没有了,什么都没有,她当然不甘心了。
她找了个时间,闹到柳家去,质问为什么。
陆溪没有亲眼看见,当从别人的口中得知,那彪悍的架势,可把柳监丞一家气得面色通红,怒不可遏。
最后,秀才母亲气得破口大骂,说柳家欺负人云云。她坐在门口撒泼,一点脸面也不要了。
她本以为,这样能捞回点好处,却没想让柳家人更加的厌恶她,更加后悔曾经跟秀才订过亲。
而这里不是乡野间,而是京城,有法律的京城。
所以秀才的母亲没有讨到半点好处,反而是被衙役给撵走了,落了个没脸不说,还被打顿板子。
之后,他们一家倒是消停了一阵子。
陆溪听完事情的始末后,知道是她该行动的时候了。
不日,陆溪就写完了一纸诉状,把秀才告上了官衙,请求和离。
当那打鼓咚咚咚想起来的时候,陆溪感觉到自己的心也在跟着跳动起来,她知道,自己离目标越来越近了。
不多时,有衙役出来将她带进去。
英哥显然有点怕,陆溪握住他的手,露出一抹安抚的笑容:“不要怕,娘在这里。”
英哥点点头,然后跟着进去了。
然后一切按部就班,开始升堂。
陆溪和英哥跪在地上,而高堂之上坐着的是京兆府尹,主管京城断案的官员。
陆溪下跪的时候,瞥了高坐上的人一眼,忍不住暗暗心惊,动作也不由得一僵。
她居然,又遇见老熟人了。
京兆府尹,居然就是云夏。
陆溪心情复杂,垂下头去,见礼。
云夏穿着绯红的官服,垂眸看她,大声问道:“堂下所跪何人?”
“民妇陆溪,见过大人。”
云夏又问:“你可知道,这鼓一旦敲响,进了衙门,不管有冤没冤,都要先杖责十下?”
陆溪点头,道:“民妇知晓,愿意受罚。”
这是规矩,是为了免去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也上衙门来告状的,扰乱秩序,所以先设下一点门槛,状告的人就少了。那些真正需要断案的人,才能有功夫来审理。
云夏倒没想到她应得这么干脆,犹豫了一会儿,看向她身边的英哥:“那是何人?”
“我儿子。”
居然是带着孩子上衙门,没有见丈夫,想必是其中有隐情了。
云夏动了恻隐之心,免去了责罚:“免去你的十仗,诉讼书可有写好?呈上来。”
陆溪心中一喜,然后将诉讼书递上去。
云夏看了之后,着人将秀才叫来,然后开始审理。
秀才到的时候,大吃了一惊,看到陆溪和英哥,没有阔别重逢的喜悦,反而像见了鬼一样,他直接跌在地上两股战战:“你……你怎么没死?你怎么会在这儿?”
衙役只负责把秀才找来,可没跟他说是什么官司。
来时的路上,秀才本就胆战心惊,不知道自己惹上了什么官司。到了这里,又看见一个本该已死的人,如何还能镇静?当下面无血色,吓得几乎魂飞魄散了。
陆溪冷笑道:“我怎么不能在这里?你是盼着我死,然后好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