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偷点值钱的东西,结果江家那个废物江三虽然变傻了,手脚却格外灵活,将那个翻墙的小贼打地鼻青脸肿。
这或许还和江家这些日子伙食变好了有关,在大多数人营养不良身形消瘦的年代,江流被养的白白胖胖的,甚至还二度发育,个子又往上窜了窜,第二天那个小贼的家人去江家闹事的时候,块头最大的那个男人直接被江流举了起来,扔在地上。
从那以后,大家对江流的武力值有了更直观的认识,那些觊觎江家家财的宵小也碍于江流的存在偃旗息鼓,不敢对江家动手。
大伙儿都觉得江苗氏和白兰的运气好,人家家里好端端的孩子摔傻是天塌下来的祸事,他们家孩子摔傻反而摔掉了一个浪荡子,摔出了为家人遮风挡雨的房梁柱,即便脑子傻了一些,也不算事坏事了。
与江家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孟寡妇。
自从她和江得柱的事情曝光后,她家就开始断炊了。
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被江得柱媳妇抢走,又因为怀孕的缘故,她想要再接一些皮肉生意都没有男人愿意上门,孟寡妇本来就是一个不事生产的人物,现在没了男人补贴,自己又没有一技之长,自然面临饿死的窘境。
接二连三的厄运让孟寡妇怨恨上了肚子里那个孩子。
如果没有怀上这个孩子,她就不会走了江流那步错棋,导致一步错,步步错,如果没有肚子里这个孩子,即便她和江得柱的事情东窗事发,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被江家那个母老虎抢走,她也可以靠出卖色相赚取银子、胭脂水粉、布料首饰……
总而言之,只要没有这个孩子,她就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除了怨恨,孟娇娘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还隐隐有些恐惧。
当初江家那个母老虎可是实打实地给她灌了好几碗堕胎药,那些粗使婆子也是用了十成力道踢踹她的肚子。
当时孟娇娘都疼的蜷缩成一个烧熟的虾米,身上的冷汗直接浸湿了单薄的衣裳,可肚子里的孩子却依然顽强活着。
孟娇娘觉得这种情况实在是太不正常了,她怀的不像是一个孩子,而是一个妖物。
这些日子,孟娇娘尝试了各种法子想要弄掉肚子里的那块肉,花红、马钱子,蜈蚣、水蛭,只要她能够想到的偏方,只要她能够找到的原材料,她通通都试过,可肚子里那块肉就像是在她身体里生根发芽一样,牢牢长在她的肚子里,怎么都弄不掉。
孟娇娘也听到了村里的一些流言,她也开始觉得,自己肚子里怀的就是一个讨债鬼,她上辈子欠了这个孩子,这辈子他来讨债来了。
所以自从怀上他后她就厄运连连,所有的坏事,都是这个孩子造成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孟娇娘怎么可能喜欢肚子里那个孩子呢。
不过各种能用的方法都用尽了,孩子是弄不掉了,孟娇娘又不想死,只能赖活着,靠曾经那些姘头们都接济,以及她每天上山找来的野草野果果脯。
她安慰自己,再等几个月,等到那个孩子生下来,一切都还有挽回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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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月后
早上吃完早饭,白兰就感觉到自己的羊水破了,她用脚尖踢了踢一旁和儿子分吃牛皮糖的江流。
“去把娘叫来,就说我要生了。”
产婆是很早之前联系好的,就住在江家不远处,产期也在白兰的预料之中,所以一切都很顺利。
江竹花的意识开始渐渐苏醒了,她感觉自己正在一片温暖的水中,顺着一条狭长的甬道流了出去,下一秒隐隐看见了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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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竹花真正恢复意识已经是几十天以后的事了,最初的那些日子她有些浑浑噩噩的,视线朦胧,听到的话语声模糊,现在好了些,勉强能够听清看清。
这一个月,江竹花接触最多的就是母亲,按照乡下的规矩,这一个月来江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