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潘云踩在江二春的肩上,小声地对他说道。
“你吃了什么这么胖,母猪都比你好些。”
江二春忍不住抱怨了几句,怪不得在炕上的时候,他都抱不住这婆娘的腰。
苏潘云倒是有心想和他理论,可又担心吵醒周边邻居,只得把这气咽下,待以后和他好生理论一番。
废了一番功夫,夫妻俩终于翻过墙,摸到了屋子外头。
之间江二春拿出了一根细铜丝,对准锁着大门的钥匙孔一阵胡乱搅动,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在俩人都快要不耐烦的时候,铜锁应生而开。
“别动值钱的东西,反正那些早晚都是咱们的。”
江二春怕媳妇眼皮子浅,小声叮嘱了一句。
“我知道。”
苏潘云还计较男人说她像母猪这句话,回答的颇有些不耐烦,她径直走向了孟芸娘的卧室,然后打开衣柜一通翻找。
“这骚狐狸,外表倒是端得住,骨子里骚/劲儿都快往外冒了。”
苏潘云扯着一件牡丹花绣样的肚兜,咬牙切齿地说道。
这件肚兜的绣样太不正经,肩带细细的,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布料,绣着大红色的牡丹,苏潘云往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这件肚兜都兜不住女人胸前的那两团肉,可想而知穿在身上时的风骚。
这可一点都不像是寡妇穿的衣裳,苏潘云以前就记恨孟芸娘的长相,现在看到这件肚兜,更是自觉找到了把柄,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件肚兜扔孟芸娘的脸上。
倒是男人和女人的想法截然不同,江二春幻想了一下这件肚兜穿在他大嫂身上时的模样,顿时下身一阵火热,一想到那样娇美的嫂子即将便宜外人,忽然觉得有些心疼了。
不过比起美色,对于江二春来说,还是银子和豆腐方子更来得重要一些。
“就这一件,要不再多拿上几件?”
他们今天过来就是为了寻找一些孟芸娘的贴身衣物的,到时候这些东西出现在除了他死鬼大哥以外的人手里,孟芸娘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就这一件足够了,那孟芸娘居然还敢说自己清清白白,窑子里的姑娘都不见得会穿这样的胸兜。”
苏潘云捏紧那件肚兜,她自然没有错过她男人眼底一闪而过的贪婪和欲/火,心里恨毒了那个在她看来风骚露骨的大嫂。
“既然找到了,那就快点走。”
江二春怕时间一长被人发现他们的行迹,赶紧催促了一句。
因为天色较暗,夫妻俩谁也没细瞧那个肚兜,不过就算他们仔细瞧了,恐怕也看不出这里头的玄机奥妙。
听了丈夫的话,苏潘云赶紧将肚兜随意团成一团,塞到了自己的袖管里头。
在他们离开时,月光的照耀下,从苏潘云袖管露出来的那一截肚兜布料上,隐约可见两个极小的字图,不知道写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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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试一共有四场,第一场为正场,录取的范围较宽,只要字迹端正,文章流畅就能够录取,这一次江氏宗族的九个考生都通过了第一场考试。
每一场考试之间都间隔着一天时间,这一天是用来公布前一场考试录取名单,等到最后一场考完时,江氏宗族还有六名考生幸存,对于江方正来说,这已经是超乎预料的好成绩了。
尤其被他寄予厚望的江流坚持到了最后一场,对于他在这一场的名次,江方正格外在意。
而考场中,考官们也在为这一次的头名争论不休。
县试,府试,院试,唯独院试通过者才能得到秀才的功名,可也别小看了最初的县试。
县试头名又称县案首,意味着这一次考试全县最出众的人才,一般来说,没有特殊的情况,县案首无须一路考至院试,可直接进学,获秀才功名。
也就是说,县案首,其实已经等同于考中了秀才。
当然,按照往年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