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方正有些震惊,可想想这个学生的念书天分,又觉得对方的要求十分合理。
这个孩子的恐怖的学习能力,他简直闻所未闻,仅仅一年多的时间,就学了人家数十年学习的内容,在某些内容的理解上,甚至比他这个秀才还要通透。
唯独作诗上,匠气有余,灵性不足,是江方正最大的遗憾。
但人无全人,江流要是连写诗都有诗仙诗圣的灵气,江方正倒要奇怪这样的神童怎么会出生在他们江家了。
现在江流的年纪虽小,可所学习的知识早就已经不亚于那些十几二十岁的书生,只是参加童子试罢了,他完全没必要拦着。
“嗯,学生想过了,如果这次能够侥幸考中,七岁的童生对于氏族来说,是一件极其光彩的事,就算没中,也能当做一次特殊的经历,下一次科考也能吸取这一次的经验教训。”
又过了一年,江流的个子倒是没高多少,不过因为念了不少书的缘故,整个人的气质变得沉稳了许多,不像是七岁的稚童,倒像是十一二岁的少年郎了。
七岁的童生!
听到这句话,江方正的气息变得急促了许多。
是啊,童生不值钱,可七岁的童生代表的意义就不同了,尤其江流要是能够侥幸一路考中,考上秀才,即便是院试所取的最后一位,都能以七岁秀才公的名声,传遍整个晋朝。
这对江氏宗族来说意味着什么,江方正自然也是了然的。
“好。”
没有过多犹豫,江方正就答应了下来。
正如江流所说的那般,不论中与不中,对于江家都没有任何损失,反倒要是中了,好处却是源源不断的。
“这一次考试宗族一共有九名考生,届时会由族中安排,统一参加科考,原本族中打算找一个妇人准备考生的一日三餐,既然你参加了,不如就让你娘陪你一同前去。”
一起参加科考是不少宗族的习惯,一来相互之间有个照应,二来也是为了节省开销。
江方正顾念江流年幼,可能还离不开娘亲,干脆就将照顾考生一日三餐的差事,交给孟芸娘了。
这倒是个意外之喜,江流笑着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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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两,那刘管事真的愿意出五两银子纳孟芸娘做小?”
江二春家,苏潘云扯着丈夫的袖子,不敢置信地问道,她的眼里又是贪婪,又是嫉恨,那个孟芸娘何德何能,以残花败柳之身,还能引得男人为她一掷千金。
“我想好了,现在族长被江流那小子迷了心窍,护着那对母子不准咱们去老宅子骚扰,有族长在,点豆腐的方子,还有咱们家的祖宅,都不可能落到咱们手里,既然这样,也别怪我心狠,没了孟芸娘,咱们就是江流最亲的人,即便是族长,也不能仗着自己的地位,拦着咱们照顾可怜的大侄子。”
江二春恶狠狠地说道,明明都是江家的儿子,大哥死后,豆腐的方子,自家的老宅子,都该由他这个小叔替侄子保管才是,凭什么大哥绕过他,反而信了大嫂那个外姓人。
“咱们这么做会不会惹怒了族长啊。”
苏潘云有些担心,毕竟对方不止是族长,也是他们村的村正,对方有心给他们穿小鞋,他们挡都挡不住。
“怕什么,是那孟芸娘自己不甘寂寞勾搭了男人,和咱们又有什么关系。”
江二春被刘管事许诺的五两银子勾了魂,胆子一下子大了许多:“再说了,刘管事可是举人家的管家,搭上了这条船,咱们还用得着怕一个小小的村正。”
财迷心窍说的就是现在的江二春,不过苏潘云也没好到哪里去。
“没错,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刘管事那么喜欢孟芸娘那个小妖精,一定是她自个儿背地里勾引的。”
苏潘云重重点了点头,忽略了她那为数不多的良知。
夫妻俩窸窸窣窣一阵小声的交谈,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