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之路,一阵青烟,他变成了一只小狐狸,舔了两下毛才想起自己要干什么,他张口对着后腿就咬了下去。
后腿顿时血流不止。
胡狸挺满意,小狐狸雪白,没有一根杂毛。忽然,他竖起耳朵,那书生要过来了,他就地躺下,只有蓬松的大尾巴摇了两下。
陈杜凌看到的雪白的一团,小东西似乎有感,也扭头看了过来。
灵动的双眸,小狐狸哀哀的叫了两声,也不怕人。
陈杜凌心软了,她走上前,声音清澈温和:“你莫怕我。”
胡狸被人顺毛,舒服的喉咙里面都咕噜咕噜的,他没忍住摇了摇尾巴,舔了下书生的手心。
书生也没料到小狐狸这么亲人,她唇角带笑,黑色的眼睛里的疏离淡漠化开了些,她低着头,撕下内衣的一缕给他包扎:“以后小心些。”
小狐狸正沉醉到温柔乡,书生已经走出两步远了,狐狸抖了抖大尾巴,一瘸一拐的追了上去,还边走边叫,一副没有你我活不下去的样子。
书生心肠如铁,胡狸也较劲了,硬生生追出去了一里地,她这才蹲下,无奈道:“等会儿见了人烟,好生藏到我书箱里,不要闹。”
胡狸抬头看这书生,还是那么好欺负的样子,他却眼泪跟珠子一样掉了下来,这次是真哭了。
书生又抱着哄他,小狐狸趁机蹭了两下书生的胸,蹭完又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书生两眼,下颚曲线柔和,唇角似乎依旧带着温柔的笑。
小狐狸不在忐忑,时不时抬头舔舔书生的优美的唇,尾巴摇成一朵花,记吃不记打的样子。
书生只是无奈,就这么一路赶了京师,小狐狸也乖巧,除了饭量大了点,喜欢吃鸡。
书生养不起这败家玩意,只得去路边摆摊写书信卖字画,一边备考。就这么过了一段时间,书生竟然黑了瘦了些。
小狐狸被养得没心没肺,书生回来晚了一点,他都要挠她两爪子。一直到偷看书生的少年郎越来越多,小狐狸才深感不妙,扒拉着书生的袍角,她一出去,他就哭。
书生无法,专心备考。
是夜,灯如豆,书生伏案,清冷的面庞有两丝墨发。
胡狸这些天过很好,毛发越发的顺滑丝亮。这穷书生还有一个臭毛病,他不洗澡就不给他上床,他闹了好多次都不许,这段时间洗澡也习惯了,他懒懒的趴到床上,看着书生的背影,有些意动。
好想滚床单。
小狐狸叫了两声,书生把书掩上,到了床边。
小狐狸一直觉得书生香香的,很好闻,也不知道是什么味,他致力于钻到书生的衣襟里面,可惜没成功过。
他倒是没放弃,只不过还没动就被摸尾巴根,狐狸一僵,抬头见这书生正笑意吟吟的看着他……真当是秀色可餐。
陈杜凌:“该安歇了。”
小狐狸眸光有些痴迷,晕乎乎的睡下了。他醒的时候桌子上放着一盘鸡,他跳了上去,一会儿就吃完了,打了个饱隔儿,门外有一阵响动。
小狐狸跳了下去,欢欢喜喜的去迎,还没到人跟前就觉得味不对,是个粗壮女子。他连忙撒住脚,低低的咆哮了两声。
女子看到这么漂亮的狐狸,眼里有丝惊艳。见狐狸在威胁她,连忙开口道:“小人是主人买来照顾小公子的。”
胡狸抬头,见门外还有个畏畏缩缩的小男孩,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大摇大摆的跳上床。
女子按照陈杜凌吩咐她的话,老实道:“主人要去考试,半月不归,特命小人在此照顾小公子。”
胡狸竖起耳朵,听到小公子三个字觉得有些不妙,但也觉得书生猜出来的话太天方夜谭,索性不再去想,开始算书生什么时候回来。
他第一次下山就跑这么远,也不觉得想家,直到书生走了后,他才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女子让小男孩服侍小狐狸,小狐狸三餐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