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的无可名状之物悬浮在空中,并且朝着地面滴落,如同一滴扑向大海的水珠。
刚刚从猎物身上离开的廷达罗斯猎犬如同如燕归巢般尽数归于这滴巨大的液体。
如果不是知道这玩意这么凶残,单单只是看外形的话,甚至能够让人联想到石油和颜料的混杂物,颇有些巴比松画派的自然和光影之美。
还剩一分钟。
在看到廷达罗斯之主的确遵循了祂的承诺后,浑身肌肉紧绷,一直戒备着的宗衍这才放下心来。
当然,云中君的表面上依然还是不动声色,清贵冷淡。
身穿鹤氅的男人一拂袖,最后朝着廷达罗斯之主一颔首,赤脚踩着虚空中的云雾,缓缓降落在了杜家口一座金融大厦的顶端。
即使只有最后一分钟,他也不能露出破绽。
如果让廷达罗斯之主知道了宗衍根本就是在装老虎,后果可想而知。
宗衍一向不吝惜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摩着些异种。
“啊呀呀,看来是联手了。”
就在云中君降落的对面那座大厦顶部,奈亚拉托提普将手揣进白大褂的兜里,幸灾乐祸地说道。
众所周知,奈亚拉托提普,生平两大爱好,一是看戏,二是搞事。
这一次的事情不是祂搞的,但是看戏绝对少不了祂的份。
犹格觉得这家伙的模样真是碍眼的很,虽然祂们都知道翻车不可能,但是这样揶揄的语气同样让时空之主感到了不悦。
“既然排好了剧本,那就得乖乖走下去。”犹格冷冷地道。
下一刻,仿佛出现了一只看不见的,不可名状的恐惧之手。
这只手简简单单的在空中一握,某些更加可怕的,存在于现在的事实就被篡改。
虽然廷达罗斯之主口口声声说着自己是犹格·索托斯的宿敌,但不好意思,在犹格这里,廷达罗斯之主属于连名字都没能留下的那种。
甚至那无数次廷达罗斯之主的死,还是由犹格·索托斯的两个旧日支配者化身赐予它的。
毕竟犹格真正的本体稳居万界之上,时间与空间之外。
廷达罗斯猎犬再恐怖,也不过只能在时间线的空间上做到迁越而已,对于更加高维的邪神来说,同样是随手就可以捏死的蚂蚁,不比捏死人类要来的困难多少。
没有捏死它们,纯粹是因为它们平时的小打小闹根本不被邪神放在眼里,靠它们那一点点渺小的力量也不可能让邪神感到不悦。
当然,如果不按照祂的剧本走,那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轰隆隆隆隆隆——”
下一刻,那一滴墨蓝色的液体忽然像是沸腾了般,在空中炸裂开来。
云中君刚刚踩到大厦顶端的地面,下一刻就被这地震山摇的响声惊得回过头去。
也就是这个瞬间,最后一秒钟倒计时结束,蓝金色的光芒出现在宗衍身上,墨发披散身穿华服的古神消失,站在原地取而代之的,是那个没有力量,穿着蓝白校服的黑发少年。
廷达罗斯之主身躯忽然扭曲片刻,就被那至高无上的精神否决,彻底失去了存在的资格。
仅仅是倏尔片刻,又有如电光火石,这位力量堪比古神,甚至是胆敢同宇宙间最可怖存在叫板的猎犬之主就永远的被抹除了存在。
众所周知,廷达罗斯猎犬是不死的。别说是片刻间,即使是祂被杀死那么多次,都能够在时间的尽头复苏。
但是这次,那些猎犬下属们能够轻而易举的感受到,它们的王,已经不复存在,甚至无法复苏,直接被抹杀。
究竟是怎样的存在,才能够这样,不费吹灰之力,轻描淡写的将神明级别杀死?
答案呼之欲出。
廷达罗斯之主的死亡让这一群猎犬们都失去了头领。
和种群之主比起来,其余的猎犬着实没有那么高的智商,它们甚至不能和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