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拉塞尔苏斯的话在宗衍的心里造成了不亚于一场十级大地震的冲击。
虽然这位炼金大牛说话含糊,但是作为一个聪明的中国人,宗衍能很轻易的从这些含糊的话语中准确提取出必要信息,这是每一位经受过语文理解折磨的高中生基本素养。
意思很简单,这个学校里有一些不安定的因素,他们要不是人类内部的间谍要么就是异种,你作为首席自然身先士卒做表率,要把这些人从根源里揪出来。不过因为你个体力量有限,又是天赋异禀的独苗苗,所以如果你发现异常,请在第一时间汇报给上头,善用打小报告的力量,加油,我们看好你哦。
怎么着,你们密大还玩起碟中谍来了?
宗衍百思不得其解。
他觉得自己这是被驴了,读的不是大学,是龙潭虎穴,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因为内鬼的妨碍终止交易。
不过再怎么想,这个事实已经无可扭转了,新任荣誉首席赶鸭子上架。
头三天,得知了这个重大秘密的宗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瞅着谁都像是那个内鬼。
“衍哥,你选了啥选修课啊?”
中午的时候,王可鸣端着自己的餐盘,十分友好的凑到他身边。
自从宗衍成为首席之后,王可鸣那可是热络无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新任首席的头号马仔。
“基本能选的都选了。”
王可鸣这个人太热情了,偏偏他的态度还友好的很,既不让人觉得厌烦,也不会越界,宗衍不好意思不搭理人家。
他甚至还惦记着副校长的叮嘱,和对方友好交谈了一番。
就是王可鸣说话方式浮夸到很,他甚至还想约宗衍周末一起去伦敦红灯区找点乐子。宗衍觉得这人和叶景明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都是典型的展示型人格。
好了,排除,这家伙绝对不会是内鬼。
宗衍回头看了一下选课单,捏着鼻子把除了物理以外的其他学科全部勾选了。
就像牛顿爵士说的那样,小命要紧,能学还是多学点好。
第五天的下午,宗衍又感受了一下与众不同的选修课画风。
这节课名为炼丹术,据说年年排在选修课人气前列,授课老师同样大有来头。
身穿道士袍的清隽男子笑着伸指,捋了捋手中的拂尘。
他看上去大不了宗衍几岁,一头乌黑长发用玉冠束起,像是从横店里走出来的古装剧演员,和这座充斥着西方古典主义气息的学校不入。
但是他说出来的话,同样让人惊掉了下巴。
“鄙人姓徐,单字名福,字君房,今年大概两千多岁。诸位也许在史记中听过我的名字,说来惭愧,无德无才,只在秦国担任过芝麻半职。”
“如果要鄙人点评自己一生最值得骄傲的事情,大概就是成功驴了始皇陛下吧,没错,隔了这么久,回想起来鄙人依然成就感满满。”
这一批新生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了,在目睹了炼金术学教授是艾萨克·牛顿爵士,生物学教授是查尔斯·罗伯特·达尔文,校长是尼古拉斯·弗拉梅尔,副校长是帕拉塞尔苏斯之后,所有人都对这位活了近两千年的道教大佬表示接受良好。
徐福道长有个性的很,自我介绍完之后就把拂尘一扔,道袍一卷,潇洒的露出了里面穿的T恤衫来:“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咱们不兴封建迷信这一套。西方有西方的炼金学,我们东方也有东方的炼丹术。”
“诸位选择了我的炼丹术课,在佛教来说,都是缘分。这堂课没有上限,如果你特别有天赋的话,我甚至可以教给你如何炼制长生不老之药,没错,就是秦始皇和汉武帝找了一辈子的那玩意。”
迎着满教室亮晶晶的眼神,道长满意的笑了:“好了,现在你们都站在了自己的丹炉面前,我们首先要学习的就是辨认丹炉的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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