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峥这话一出,钱大虎等人立马翻脸。
“小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钱大虎冷笑,“看看外头,全是我们的人,你今天要是不答应……哼哼!”
“哦?”谢峥困倦地打了个哈欠,“说完了吗?”
这态度,……钱大虎差点气死:“你不要太过——”
“主子。”安瑞钻进来,笑眯眯地打断了钱大虎的话,“孩子们都带回来了。”
钱大虎等人:……
谢峥再次打了个哈欠,看着他们:“我倒是没想到,财帛面前,你们连儿孙都不顾了。”
他想到了,所以把人全部带回来了。
屋里几人交换了个眼神。
钱大虎站出来:“既然带回来了,还不速速把人放了?”他狞笑,“若是你再不配合,这辈子就留在枬宁吧!”
“是吗?”谢峥敲了敲桌子,“好了吗?”
几人愣住。问谁?什么好了吗?
站在门边的安瑞笑道:“早就好了,就等您吩咐了。”
钱大虎等人想到什么,脸色大变。
姓吴的反应极快,当下便扑向谢峥。
“动手!”安瑞大喝一声。
房梁、窗外、门口几处同时扑出护卫,钱大虎几人压根来不及哼唧,便被摁倒在地。
谢峥懒洋洋地站起来,慢条斯理越过他们:“走吧。”
安瑞皱眉:“主子,不过几个跳梁小丑,回头再处理便是了,您身体要紧,先去歇会吧?”
“无事。”谢峥径自往外走,“把人带去县城晃过了吗?”
“去了。”
“墓区呢?”
“去了。”
“医护营呢?”
“刚从那头回来。”
谢峥满意:“不错。”
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外头。
几天前,谢峥便将临时驻扎地迁移到此处。
这里距离县城将近三里,位于江水上游,地势开阔,既能防灾后瘟疫,也能预防地震余波。
毕竟是临时驻地,除了集中管理的病营和临时搭建的仓库,只有谢峥能得一木房,剩下的所有百姓、侍卫,皆是幕天席地。
好在如今不过是九月中旬,枬宁这边秋意未起,睡在户外倒也不碍事。
谢峥早在迁移之初便做好了规划,为防出事,他
将男女分区,而他的木屋就立在中间。
此时,木屋外站了一群大大小小的孩子。
他们的身后,是被护卫压着的几家妇孺老弱。木屋两边,是被绳索捆着扔在地上的汉子们。
再外围,便是枬宁县的老百姓们。
看热闹,是人之本性。虽然老百姓们刚经历了灾难,可县令大人主动派人过来招呼他们看八卦,他们自然欣然过来。
故而谢峥出来时,还能听到周围老百姓们喧哗的讨论声。
谢峥顿了顿,径自走到木屋前的空地上。
护卫们随后将五花大绑、并堵住嘴巴的钱大虎四人拽出来,扔在他面前。
看到这几人,老百姓们更激动了——枬宁县的四大老虎,谁人不识、谁人不知?
谢峥扫视一圈,抬起手。
议论声很快便停了下来。
谢峥眼底闪过满意,开口道:“枬宁遭此大难,我身为县令,灾情发生的第一时间便开始援救灾民、救治伤者,同时上表朝廷,寻求各方州府及朝廷的支援,在各方支援尚未抵达之始便自掏腰包采买各种药物粮食……身为本县县令,自问我做得并无不到位之处。”
“没有!”
“乔大人是好官啊!”
“乔大人是我们的再生父母啊!”
……
好多人甚至跪了下来,给谢峥磕头。
谢峥再次抬手。
喧哗声再次消停下来。
谢峥接着开口:“截至昨日酉时末,此次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