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当没看见。
祝圆等了半天没等到回答,悻悻然道:【你这人真是……】难搞!她接着吐槽,【还有,你既然没几个钱,怎么还天天练字?就你这手字,都不知道浪费了多少笔墨呢!都练成这样了还练什么?】
是说他的字不错的意思吗?谢峥感慨:【难得得你一句赞赏】然后补充,【日常练习书法,只是为了平心静气】
祝圆吐了吐舌头:【谁让你这人平时总是傲世轻物的样子,我看不惯肯定要怼两句啦~~】笔锋一转,开始打探,【你究竟有多少子孙?难道就没有一个能掌家善经营的吗?】
【嗯,过些时日便好了】谢峥不欲多言。
【你是说活字印刷吗?你拿去折腾什么了?打算怎么挣钱?】
谢峥谎称道:【我手上钱不多,找了些权贵合作,他们怎么用,暂且还不知道】
祝圆翻了个白眼:【你这人是不是当官当多了?】
【?】
【这官腔打的那叫一个炉火纯青,每一句话都拐弯抹角,好像啥都说了,实质啥也没说。】
谢峥:……
【你这样真的能带好下面人吗?】祝圆毫不客气地质疑他,【在你手下干活,天天都得花心思揣摩你的话,还有精力干正事吗】
谢峥怔住。他下意识抬头看了眼守在边上的安福。
垂眸敛眉安静站立的安福完全没发现他的注视。
他清了清嗓子。
安福立马抬眼,询问般望过来:“主子?”
谢峥迟疑了下,问道:“我平日下令,是否很难明白?”
安福愣了愣,急忙摆手:“怎么会?主子说话自有主子的道理,是奴才愚笨——”
“行了。”看来还真被小丫头说中了。
安福一个激灵,噗通一声跪下来。
谢峥回神,无奈摆手:“起来,我并无责怪之意。”
安福松了口气,忙爬起来,小心翼翼问道:“主子,为何突然问?”
“无事。”
安福还想再说,谢峥已低头继续书写,他只得按下心中疑虑不提。
另一头。
拿到狗蛋千里迢迢送来的分成,祝圆心里别提有多美。
多了笔私房钱不说,也算是再次对狗蛋更了解了几分——唔,这家伙约莫就是个不邀功的闷骚,只干不说。
被她叨叨了几个月也半句口风也不漏,是觉得银票没到她手上便不算吗?
二百多两,特地从京城送到芜县……
祝圆摸了摸银票,差点就被感动了。
只是差点。
若不是这数字太蛋疼……
话又说回来,约莫是考虑到她暂时不能拿银票去兑钱,这几张银票都是出自大衍最大的钱庄,芜县虽然没有分点,但大一些的城市,比如京城、比如芦州,都有分店,也都能兑换,将来不管她到了那里,都能便宜行事。
祝圆满意不已。没想到狗蛋这厮偶尔也是能体贴一把。
她笔钱确实不能兑、也不能曝光,否则她都不知道怎么给爹娘解释了。
恰好这几个月张静姝开始给她玉兰妆的分成,每个月足有十几两,加上月银,也是笔不小的数目。
如此,她索性去外头买了个带锁的小箱子,专门用来放她的私房钱。
如今收到狗蛋的银票,放进去倒是简单,怎么瞒过夏至这贴身侍女呢?
咳。她假借练习针线活,将银票缝进布里,做成一个小荷包,扔进钱箱子里,这样,夏至即便知道有东西在里头,总不能拆了查看。
不幸的是,荷包收尾的时候被她爹看见了,她只得含泪又做了几个,给长辈兄妹都送了。
要送人,总不能就光秃秃的布料缝个造型了事吧?总得绣些花啊草啊字什么的吧?就凭她那拙劣的针线活……那段时间,她连练字时间都大幅减少。
只能逮着狗蛋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