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
“何必解释,就那样呗。”齐北崧说,“生米都煮成熟饭了。”
程几低头试水温,齐北崧倚着淋浴房玻璃一眨不眨地看他:头发还是那么短,侧脸还是那么清秀,可惜脖子后面那颗暧昧的红痣被毛衣领子挡住了。
齐北崧突然从棉被里伸出手去拉他的衣领,匆匆一瞥,只见雪白的脖|颈上全是深深浅浅的wen痕。
程几慌忙躲开,脸不自觉就红了:“你干嘛?”
“啧,”齐北崧居然挺满意,“我他妈真够殷勤的!”
往后要再接再厉,发扬光大,就以这种精神继续伺候媳妇儿。
“……”程几说,“你他妈真是小狗变的!”
“喜欢小狗吗?”齐北崧坏笑着问。
程几猛地拨开他下楼,不到半分钟又上来,手里拎着一把菜刀,然后提刀往卫生间门板上凌厉地一剁,吓了齐北崧一跳。
“我昨晚上……”程几缓缓转头,第一次拿正眼看人,“其实很想这样剁了你。”
“……”
“后来想到你救过我一命,剁了你未免不讲义气。”
“……”
两人对视,程几扑哧笑了,那张冷若冰霜的脸顿时生动无比。
齐北崧也笑了。
正如他所说,生米煮成熟饭,尴尬回避也没用,程几不是那种被碰一下就寻死觅活的人,拿刀不过是吓唬人好玩。
反正葫芦娃这种事吧,很多男孩儿青春懵懂时也有过,比如几个高中生躲在同学家看小电影时,总之说大不大,没什么可矫情,况且齐北崧是被人下了药。
“就当被我白|嫖了吧,齐总?”程几利落地起刀,舍得开玩笑了。
“扯几把蛋。”齐北崧不怀好意地说,“要嫖也我是嫖|你!”
程几笑道:“这你也要争?”
他暗想你可不能嫖|我,按照这个世|界的设定老子能生呢,你嫖|我得小心搞出人命。
他都没注意到自己语气里带着点儿撒娇,齐北崧听出来了,毫不犹豫改口:“你|嫖|我!”
跟谁都得要脸,跟宝贝儿不能要,脸值几个钱?
水温差不多了,程几要齐北崧剥掉棉被进去,又说:“你的内衣裤我都在楼下炉子边烘着,不到两小时就能干,等洗完澡我再给你弄点吃的,吃完了就早些回去吧。”
“赶我走?”齐北崧不高兴。
“你公司没事?”程几问。
“没事。”
就算有天大的事,齐北崧也不愿意现在回去。
他赤|着身|子在莲蓬头底下冲,程几要走,他不让,借口自己不会调水温,程几只好捧着被子等,感觉自己像伺候少爷沐浴的小厮。
齐北崧锻炼有素,身材实在太好,肩背宽阔而强健,腰腹柔韧而精壮,没有一丝赘肉,腿又长又直。
而且他毫不避讳,就这么挺着给程几看。昨天那一场折腾把他最后的犹豫都突破了,他发誓往后一天比一天不要脸。
程几哪儿有眼看,不是观察天花板上污迹就是研究地面上的瓷砖缺损,因为他还记得齐北崧胸|口的触感,特别结实,果真弹手,反正比自己的好摸……
他悄然往卫生间门外移动,又被齐北崧喊住:“水好冷!”
程几连忙下去看热水器,果然已经不烧,他大声喊齐北崧让他重新开关水龙头,然而不论怎么试,老电器说罢工就罢工。
他无奈上楼,见齐北崧已经擦干身体,裹上了棉被。
面馆里没有暖气,偏偏今天天气晴好外间化雪,连带着室内温度比往日还低。齐北崧洗了个半温半冷的澡,忍不住要打喷嚏。
连打了两个后,程几问他:“冷吗?”
“不冷。”齐北崧摇头,冷也得扛着。
“不冷好。”程几只好说,“肾虚才冷呢,说明你老人家久经考验。”